乙木只是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卻在筑基的階段,就開始研究基礎(chǔ)法術(shù),而且還在此基礎(chǔ)之上,研究創(chuàng)新基礎(chǔ)法術(shù),這實際上已經(jīng)在走元嬰真君的路子了。
躲在暗中觀察的那些筑基修士,可能還看不出一些內(nèi)在的東西,但山頂上的金丹修士們,卻是看到了很多更深層次的東西。
尤其是九陽真人和平陽道人。
他們兩個,一個是九陽宗的掌教,見識自然不凡,一個是云海十一大上宗之一青云宗的金丹真人,別看只是金丹后期的修為,但他畢竟生活在青云宗里,在青云宗的典籍當(dāng)中,多有這方面的記載,再加上他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宗門里的那些元嬰真君,自然對這方面不陌生。
兩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李維恭,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在玉山宗這個小宗門里,居然藏龍臥虎,潛藏著這么一個修道的天才,實在是有些羨慕了,隨即,二人在心中,也各自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坐在最后位置的李維恭,此時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如坐針氈。
乙木這一連串的表現(xiàn),既讓他高興,又讓他擔(dān)心害怕。
高興的是,乙木揚了玉山宗的威風(fēng),擔(dān)心害怕的是,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一旦被有心人惦記上了,乙木的未來,玉山宗的未來,實在是堪憂。
可這一切,已經(jīng)全都發(fā)生了,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
三名九陽宗的弟子,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一個個口吐鮮血,還好的是,乙木手下留情,沒有將三人直接擊暈。
畢竟如果五人全都暈死在別院的門口,自己也難辦,總要讓他們有還清醒的人,能帶著其他人退走。
乙木冷冷的看著三人,說道:“這也就是在九陽宗里,要是在外面,你們五人早就成為了冰冷的尸體,你們走吧?!?/p>
話音剛落,旁邊突然傳來了鼓掌聲。
乙木望了過去,只見從一旁的山路上,走過來六名筑基修士,清一色的筑基圓滿修為。
這六人全身上下都穿著黑色的法袍,法袍的邊角處,都繡著一個猙獰的鬼頭,看來這六人就是鬼王宗參加比斗的修士了。
乙木一臉不善的看著這些人,他對鬼王宗可是十分的仇恨,要不是因為鬼王宗和飛星谷偷襲,周李兩位老哥,又何至于自爆身亡。
鼓掌的,是六人當(dāng)中的一名中年人,他看向乙木,自然是看出了乙木眼中的仇恨,卻并不在意。
他上前一步,對著乙木一拱手,十分客氣的說道:“在下鬼王宗古玄機,見過乙木道友?!?/p>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乙木再恨鬼王宗,但對面之人客氣的和自己打招呼,自己也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便淡淡的回了一禮,生硬的回道:“乙木見過古道友?!?/p>
古玄機呵呵笑道:“來的正是時候,剛才目睹了乙木道友的綽約風(fēng)采,在下也是心癢的狠,非常想和乙木道友也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斗法,不過,再過幾天,我們就要上演武臺了,到時候再來請教道友的妙法?!?/p>
乙木冷冷笑道:“在下也很想領(lǐng)教一下鬼王宗的絕技,那我們演武臺上見?!?/p>
說罷,乙木一拱手,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古玄機看了一眼乙木的背影,然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九陽宗幾人,臉上露出了濃濃的不屑,帶著身后的五人,也在另外一名九陽宗管事的指引下,去了別院另外的房間,安頓下來。
門前還清醒的三人,無可奈何之下,只得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將地上還在昏迷的兩人抱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著遠(yuǎn)處離去。
發(fā)生在別院門前的事情,很快就如同長了翅膀一樣,被九陽宗的人獲知。
不少九陽宗的弟子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再去挑戰(zhàn)乙木,可他們其實心里也都清楚,這次去的五人,也都不是無名之輩,在宗門里雖然算不上頂尖的一批人,但也都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他們聯(lián)手都勝不了乙木,估計其他人去,也是一盤菜,自取其辱罷了。
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到了宗門內(nèi)最頂尖的幾人,而這幾人,都是人精,更不會出手。
畢竟,乙木可是要代表九陽宗參加比斗的,雖然暫時落了九陽宗的面子,但好歹和自己是一個戰(zhàn)隊的,乙木越強,那么這場比斗九陽宗獲勝的幾率就越大,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況且,這件事情又怎么可能瞞得了宗門的高層,他們都不發(fā)聲,自己又何必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