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zhuǎn)身看向了這一股劫修。
對面有兩名筑基中期的修士,剩下的十多人,全都是煉氣修士,光從面相上看,一個個不是兇神惡煞,就是獐頭鼠目,沒一個好人樣。
乙木冷笑一聲說道:“在下玉山宗乙木,奉命清剿玉山宗勢力范圍之內(nèi)所有的劫修和邪修,你們今天遇到我,也算是惡事做到頭了,給你們一個選擇,如果你們肯自廢修為,做一個普通的凡人,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如果不肯,那就別怪我下手狠辣了?!?/p>
兩名筑基劫修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下,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拼死一戰(zhàn)了,或許還有逃生的機會,至于讓他們自廢修為,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可怕。
兩人立即聯(lián)手朝著乙木攻殺了過來。
乙木冷笑一聲,嘆道:“真是冥頑不靈!”
身形一閃,不退反進,手中的靈劍迅如龍蛇,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劍芒,三人的身形立即交錯而過。
隨后,兩名筑基劫修似乎無法相信發(fā)生的事情,怔怔站在原地,想要轉(zhuǎn)身,卻感覺身體似乎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了。
原來剛才乙木只是一擊,就將兩名筑基劫修攔腰斬斷,只是因為速度實在太快了,旁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而已。
見乙木只動用了一招,就斬殺了兩名筑基劫修,場上眾人無不大吃一驚。
飛星谷這邊,那些年輕的少年,一個個看向乙木的目光,都是無比的崇敬和火熱,而劫修這邊,看向乙木的目光,都如看到了死神一般,充滿了無限的恐懼。
有的劫修終于扛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直接一掌拍在自己的丹田上,自廢了修為,高聲喊道:“前輩,我選第一條路,我選第一條路,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但也有的劫修見勢不妙,狂奔而逃。
剛跑沒有幾步,就覺得腦袋一陣劇痛,就紛紛倒斃,全都死在了鬼頭雀的利爪和尖喙之下。
不費吹灰之力收拾了這些劫修,乙木這才緩緩走到了王長老等人的面前。
王長老一臉感慨的看著乙木,這才十幾年的時間,乙木成長之快,簡直讓他感覺匪夷所思。
現(xiàn)在的乙木,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是高不可攀的前輩了,而自己則是一條喪家之犬,要靠別人的施舍來討生活,境遇的轉(zhuǎn)變,也讓王長老的內(nèi)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
他十分感激的對乙木說道:“今日受乙木道友救命大恩,老朽實在無以為報,日后道友但有差遣,我必萬死不辭?!?/p>
乙木搖了搖頭,說道:“王老哥言重了,宗門是宗門,我們是我們,不管對你,還是對青檸,我一直深信,上次的事情與你二人無關(guān),況且,你之前還救下了蘇長老,今日我救下你們,也算是替蘇長老償還了救命之情?!?/p>
王長老嘆了一口氣,說道:“乙木道友能夠這么想,實在是讓我汗顏。不過,飛星谷偷襲玉山宗的事情,一開始,我和青檸的確是毫不知情。等后來我二人察覺到不對勁兒,青檸被關(guān)了禁閉,我也是被限制不得離谷。我也曾經(jīng)找過太上長老,可惜,當(dāng)時人微言輕。后來飛星谷被鬼王宗攻破,太上長老臨死拼殺,才將我等幾人送出了飛星谷,我們也無處可去,這才想到躲到九陽宗這里來討生活。幸而再次遇到乙木道友,否則,我飛星谷僅存的這一點血脈,也要全部葬送在老夫的手里了,我又有何面目去面對飛星谷歷代的祖師?!?/p>
王長老說完此話,似乎瞬間又蒼老了很多,真真是個可憐的飛星谷死忠派。
青檸一直沒有說話,她低著頭,用手指不斷的扯著自己的衣角,她感覺自己根本沒有臉面再見乙木。
乙木看向青檸,笑了笑說道:“青檸,你怎么現(xiàn)在成了啞巴,一句話也沒有了?果兒可是很想念你的,她也不相信你會做那樣的事情,你不用太過自責(zé)了,你們還是好姐妹的。”
這句話一說,青檸再也忍不住了,又開始哭泣了起來。
乙木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得又將話題扯到王長老這里來。
“我奉了宗門之命,游歷四方清剿邪修和劫修,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沒有回到宗門了,所以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前幾日,我遇到了一伙鬼王宗的筑基修士,擒拿下來之后,才從他們的嘴里,知道了飛星谷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不過,他們說的不詳細,既然遇到了王老哥,還請老哥給我解惑,當(dāng)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鬼王宗為何非要滅了飛星谷,我對這個事情,實在是想不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