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帶著這點‘不純粹’的烙印,才構(gòu)成了此刻獨特的‘他’。
若舍去。
‘他’,也便成了徹底的空無,成了對方的一部分,失去了所有的獨特性,也……徹底斬斷了與某個重要過去的最后一絲聯(lián)系。
“舍,或不舍?”
青年顧寒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永恒的耐心,仿佛可以等待到時間的盡頭。
“……”
少年顧寒沒回應(yīng)。
‘他’只是看著那只匯聚了終極的手,空洞的眼中,波瀾漸漸平復。
然后——
用一種冰冷純粹,不含任何情緒,卻又帶著一種本能質(zhì)疑的聲音,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你,是誰?”
“我即是你,你亦是我,你我相合,方見真極?!?/p>
“既是我,為何要攔我的路?”
“……”
沉默了半瞬,青年顧寒又道:“你的前路已斷,唯與我相合,方是歸宿,方能見證終極之極?!?/p>
“……”
少年顧寒再次沉默,看著對方那與自己一般無二的面容,‘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同源而出的熟悉感。
可——
心口那點墨色,卻傳來一絲微弱的,卻異常堅定的抗拒。
這種抗拒。
只源于更深層的本能——一種不愿被徹底同化,不愿失去最后一點烙印的本能!
“此非雜質(zhì)。”
“此乃……我之錨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