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3888章 舍此人性，方得終極之極！（第2頁）

白衣顧寒平靜而又漠然的目光一轉，落在了少年顧寒的心口上。

“可你并未舍掉你的人性?！?/p>

人，性？

少年顧寒空洞的目光下移，落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眼神里第四次出現(xiàn)了漣漪！

幅度！

比先前加起來還要大！

純黑或者純白，都代表了極致，可……若是二者同時出現(xiàn)，便代表了不那么純粹。

比如此時。

‘他’一襲白衣，纖塵不染，仿若極致二字的具現(xiàn)化，可唯獨心口，卻有一團拇指大小的墨色！

“墨……”

墨色并不大。

卻無比醒目。

如同完美無瑕的白玉上的一點瑕疵，又如無盡光明中的一粒黑子。

它并非實體，也非能量，更非法則！

反而——

更像是某種印記！

某種深深烙印在這道純粹意志最核心處，超越了記憶，超越了認知，甚至超越了‘自我’這個概念的……人性烙印！

那是顧寒身為‘人’，走過的一生，所經(jīng)歷的愛恨情仇，悲歡離合，守護與執(zhí)著……匯集在了一起，最終淬煉出的最本質(zhì)的一點東西。

是‘劍修一往無前’的錚錚傲骨！

是對墨塵音，顧天，楊易，阿傻，胖子……等至親之人的刻骨思念！

更是對那無量眾生，大千紅塵的羈絆！

這一切！這種種！并未隨著記憶的消散，并未自我的剝離而徹底消失，反而被極致地濃縮，化作了這最后一點無法磨滅的印記！

似乎——

這印記，這墨色，便是‘顧寒’這個人，存在過的最終證明！也是此刻這道看似絕對純粹的意志中，最后……也是唯一的不純粹！

看著這一點墨色。

少年顧寒空洞的眼中漣漪不斷擴大，那絕對理智和冰冷的狀態(tài)，竟因為這微小印記的存在，而產(chǎn)生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動搖！

光海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