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恒榮。
“師父……”
“跟你說過的話都忘了?”
恒榮淡淡開口,也不理會(huì)唐一的反應(yīng),目光一轉(zhuǎn),落在了顧寒身上,聲音里依舊帶著病態(tài)虛弱,只是其中的不滿,任誰都聽得出來。
“年輕人?!?/p>
“適度的張狂,乃是進(jìn)取之道,可過分的張狂,便是取死之道?!?/p>
顧寒笑了。
指了指唐一:“這話對(duì)你徒弟說,好像更合適一些?”
“……”
恒榮沒說話,又是盯著他看了幾眼,只是越看越覺得哪里不對(duì)勁,這讓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顧寒身上,許久都不挪開。
“你在尋死?!?/p>
片刻之后,他似終于看透了顧寒的虛實(shí),再次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譏諷。
眾人心里一動(dòng)。
找死,尋死,在某種情況下代表的是一個(gè)意思,可在另外一種情況下,后者更代表了一種陳述的口吻,比如此時(shí)此刻,比如恒榮對(duì)顧寒的語氣,因?yàn)樗闯隽祟櫤胍鍪裁戳恕?/p>
顧寒卻不以為意。
“還沒去做的事,便妄談生死成敗,是不是太早了些?”
“你沒有機(jī)會(huì)?!?/p>
恒榮淡淡道:“一絲一毫的機(jī)會(huì)都沒有?!?/p>
日升日落,星移斗轉(zhuǎn),草木枯榮……他的語氣平淡到了極致,好像在說某種永恒不變的至理一樣。
“試試看?!?/p>
顧寒笑道:“萬一有機(jī)會(huì)呢?而且你不是也很想我死?”
“人人都覺得自己是主角。”
恒榮不為所動(dòng),依舊是一臉的漠然,“人人都覺得自己能做到逢絕境必生,遇死局必破,扭轉(zhuǎn)乾坤,顛倒勝敗,可你終究……”
話說一半。
他似意識(shí)到了什么,聲音一頓,又是重新審視起了顧寒,原本虛弱無力的眼神中,竟是綻放出了一縷無涯天光,鋒利如劍,好似能刺破世界大千一般!
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