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便是顧寒!
“他……”
“真的無處不在……”
黑衣男子瞳孔劇縮,聲音里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
身為無涯境。
身為大混沌本土生靈。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顧寒的狀態(tài)早已超越了“存在”與“不存在”的界限,那些光點既是眾生心靈之光,心中之火,亦是顧寒的意志延伸!
眾生無處不在。
顧寒,亦是無處不在!
也在此時。
顧寒的虛影眸光突然垂落而下,看了那位于小路旁邊的人一眼。
那人身體一顫!
身軀竟是瞬間崩解了起來!
顧寒看了他一眼,便代表混沌上下,無盡眾生看了他一眼,便代表無盡眾生之力落在了他身上,縱然他是破道境強(qiáng)者,縱然他身為高高在上的造物生靈,可……終究無法承載混沌眾生之重!
哪怕!
只有一瞬!
“無涯!”
銀發(fā)青年身后,一人失聲驚呼道:“莫非他已經(jīng)……成就了無涯……”
“不?!?/p>
黑衣男子搖搖頭,聲音有些絕望:“他……還不是無涯!他只是……把眾生道推動到了極致而已?!?/p>
這句話。
給眾人帶來的不是安慰,反而是絕望!
“道圣!”
銀發(fā)青年似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手中的光團(tuán),看著光團(tuán)內(nèi)那道無比清晰的道圣虛影,沉聲道:“如今的他……唯有道圣之力可以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