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細(xì)感受著對方血液的氣息,他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色,突然問道:“你的血液中,似乎有大混沌的氣息?”
“一派……”
“你瞞不過我。”
“……”
沉默了半瞬,那混沌神明一改口,淡淡道:“那,又如何?”
顧寒笑了。
“這說明,你根本不是那片世界的本土生靈,你原本出身大混沌,對不對?”
“……”
這次那混沌神明沉默的時間格外久,直至半晌之后,他才再次開口,聲音里頭一次帶上了一絲復(fù)雜:“吾曾為因果長河,第一鎮(zhèn)守?!?/p>
什么??
此言一出,滿場皆寂!
所有人都抬頭看著這尊和大混沌生靈迥異,仿若神靈造物一般的存在,一臉的匪夷所思,似乎根本沒想到,對方竟真的和他們一樣,出身大混沌!
“所以。”
那混沌神明看著顧寒,又道:“便是知道又如何?能改變你既定的命運(yùn)?還是能讓你逃出生天?都不能,所以這毫無意義?!?/p>
不止他。
其余人也這么覺得。
因?yàn)椴还軐Ψ皆?jīng)是什么出身,和眼下的身份目的,并沒有絲毫的關(guān)聯(lián)。
“錯了?!?/p>
顧寒認(rèn)真道:“這其實(shí)很有意義?!?/p>
目光一轉(zhuǎn)。
落在了棠棠身上。
“明白了嗎?”
“明白了?!?/p>
棠棠點(diǎn)頭,先前心中因?yàn)槟窃煳锿航蹬R而產(chǎn)生的一絲頹然,此刻盡數(sh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堅(jiān)韌和自信!
“生命層次,并非無法打破。”
“造物威能,并未無法逾越。”
說著,她抬眸看著那混沌神明,看著那一群高高在上,宛如造物一般的存在,輕聲道:“我們和他,和這群自稱造物主的存在相比,其實(shí)并沒有任何本質(zhì)的差別,我們……是平等的?!?/p>
顧寒欣慰一笑。
不是因?yàn)樘奶穆氏让靼走@個道理,而是只要有一個人明白這個道理,便會十人,百人,千人……乃至無數(shù)人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