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眉頭微蹙。
雖然同歸一脈,可她對裴倫這個算得上半個長輩的執(zhí)劍人,從來都沒有多少好感。
“來分宗可以?!?/p>
棠棠看著他,平靜道:“可我并沒說過需要執(zhí)劍人?!?/p>
裴倫努力睜了睜眼。
幾乎每一個見過棠棠的人,都生不出討厭她的心思,哪怕是敵對之人也不例外,包括曾經(jīng)的陳鋒,包括面前的許姓青年。
可偏偏。
裴倫是個例外。
“我其實(shí)也不想,只是么……劍首有令,我不敢不從?!?/p>
“師父?”
棠棠自然明白,對方口中的劍首,只會是顧寒,她眸光一顫,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下意識問道:“你見過他了?他在哪?”
“劍首不便現(xiàn)身?!?/p>
裴倫笑呵呵道:“不過么,他一直看著這里的一切?!?/p>
棠棠悵然若失。
“嗨呀!”
樹苗子抱怨道:“老爺怎么回事?這才幾年不見,學(xué)會玩神秘了?”
“原來如此?!?/p>
不等裴倫開口,許姓青年看了一眼裴倫,又是看了一眼棠棠身后的劍峰,突然開口道:“你口中的劍首,陸姑娘口中的師父,應(yīng)該就是這第十劍祖吧?”
“不錯?!?/p>
“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
“什么?”
“他不是不便現(xiàn)身,只是不敢現(xiàn)身而已?”
“……”
裴倫笑了。
他不笑的時(shí)候,眼睛是一條縫,笑的時(shí)候,直接成了一條線,這讓他的面相看上去更有一種狡猾奸詐,老謀深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