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的小眉頭皺得極深,拒絕道:“我已經(jīng)是師父的徒弟了……第三個徒弟!”
第三?
裴倫一怔,匪夷所思地看著顧寒:“劍首,你又收了兩個徒弟?”
顧寒點(diǎn)頭。
“還有一個是誰?”
“……他復(fù)姓獨(dú)孤,名無敵?!?/p>
沉默了半瞬,顧寒幽幽道:“綽號,天劍子?!?/p>
獨(dú)孤無敵?
天劍子?
裴倫又是一怔,并沒有覺得這個名字太過狂傲,反而若有所思道:“取這樣的名字,還能活到成為劍首的徒弟的一天……想來本事定然極大,他在哪呢?”
“他,死了。”
“……”
裴倫又是一怔,捕捉到顧寒眼中的那一絲惆悵,很明智地選擇了不問。
顧寒也沒解釋。
因為沒意義。
更因為混沌上下,有無之間,還記得,還在乎天劍子的,只有他這個當(dāng)師父的了。
“當(dāng)——”
“當(dāng)——”
也在此時。
無盡距離之外,又是隱隱約約傳來了一聲聲鐘鳴之音。
“八聲了。”
裴倫心里一動,看了過去。
顧寒亦是看了一眼,道:“玄天分宗建立,劍峰十座,鐘鳴當(dāng)有十響?!?/p>
裴倫若有所思。
聽原地啰嗦了那么久,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罷了罷了?!?/p>
“好歹也是個執(zhí)劍人,這種事自然是不能缺席的?!?/p>
“劍首?!?/p>
他看了顧寒一眼,笑瞇瞇道:“雖然是分宗,可聽這鐘鳴之音,倒也有幾分氣勢,前去觀禮的人定然不少,你這個當(dāng)師父的不去鎮(zhèn)鎮(zhèn)場子?”
“我就不去了?!?/p>
顧寒卻給了他一個始料未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