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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3章 叫我一聲師父，我?guī)阕撸。ǖ?頁）

“……那是基石？”

九霄散人一愣，想了一會，又道：“萬年之前，你說過，您修眾生道，此方世界生靈，皆是您成道的根基，若肆意屠殺，無異于自毀根基？”

“也錯?！?/p>

顧寒笑道：“若以前，我會這么想，可如今，并非如此?！?/p>

“那……是子民？”

仔細(xì)想了想，九霄散人再道：“您宅心仁厚，不論善惡，您都將他們視為自己轄下子民，故而……”

“他們，是人?！?/p>

顧寒突然打斷了他。

“什么？”

九霄散人一怔，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他們是人?！?/p>

顧寒目光微動，似掃過了四野八荒，平靜道：“是有血有肉，有識有靈，有愛有恨，有善有惡的人，和你我一樣的人?！?/p>

九霄散人神情一震！

他根本沒想到，顧寒能給出這樣的一個答案。

平心而論。

他是這方道域之中，四名破了恒九的強(qiáng)者之中，唯一一個為人剛直，性子慈善，不視萬物生靈為螻蟻的人。

只是……

縱然是他，也從未想過，將這些庸庸碌碌，壽元極短，數(shù)量難以計數(shù)的生靈當(dāng)作自己的同類，或者說，將之視為同一層次的存在。

可顧寒……

再次看向顧寒，眼前卻哪里還有顧寒的蹤跡？唯有一片悠悠青天，無邊無垠，無岸無涯，根本看不到頭！

他突然感覺自己很渺小。

渺小得像一只蜉蝣。

這種感覺，他已經(jīng)是第二次有了。

第一次是因為顧寒那神鬼莫測，難以理解的手段和造物主的能力，這一次，卻是因為顧寒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