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個屁!”
顧寒看著他,沒好氣地傳音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大師姐對雨疏的態(tài)度!”
“自然看得出來。”
天劍子大方承認(rèn),又道:“可對于那位冷姑娘而言,這的確是最好,也最快的復(fù)生之道,阿天此舉……全是為了師父的利益考慮。”
顧寒沒說話。
拋開冷妹子要吃苦頭這一點不談,天劍子的一言一行,的確考慮得十分周到。
可……
也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對方的行事風(fēng)格有些說不上來的別扭。
“只是出于利益?”
“當(dāng)然?!?/p>
天劍子點頭,反問道:“這世間,還有比利益更重要的東西嗎?”
“師父也不用擔(dān)心。”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既已拜您為師,您的利益,便等同于我的利益,您大可不必?fù)?dān)心我日后會在您的背后捅刀子。”
顧寒嘆了口氣。
他終于知道哪里別扭了,其實不管拜師前還是拜師后,天劍子從來都是那個天劍子,那個斷情絕性,那個只追求利益最大化之人!
天劍子似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世人面前。”
“我乃高高在上的超脫境,受人尊崇,萬人敬仰,這時候,我便是有尊嚴(yán)的人?!?/p>
“可……”
“在祂面前,我朝不保夕,我的道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不見,數(shù)個紀(jì)元的苦功毀于一旦!甚至不提祂,便只是師祖一人,若是想,便有很多辦法讓我身死道消……這時候,我像條狗?!?/p>
說到這里。
他看著顧寒認(rèn)真道:“所以說,做人也好,做狗也罷,界限從來都很模糊……唯有利益,才是永恒不變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