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好奇道:“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你來的時候,這片天地應(yīng)該徹底封閉了才是?!?/p>
“我?”
書生沉默了半瞬,笑罵道:“是被一個王八蛋從歲月長河里面打出來的!”
黃粱恍然大悟。
難怪這些年,他問及這件事,對方總是閉口不談,原來是嫌太過丟人的緣故。
“誰打的?”
“生而不朽!混元無極!”
書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了八個字,感慨道:“你說能是誰?”
“可惜了!”
“我雖然看他不順眼,可這小子若是不死,成就不會比他大哥差?!?/p>
“死?”
黃粱搖搖頭,似笑非笑:“那倒未必,說不定他還會有歸來的一日呢?”
“恩?”
書生心里一動:“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不必多問?!?/p>
黃粱同樣賣了個關(guān)子,灑笑前行而去:“最后到底如何,我也不能確定,可未知,才是最能讓人期待的,不是么?”
“有道理?!?/p>
書生一怔,也笑了,“這份期待,便交給我那徒弟了?!?/p>
“如今你我力量皆無?!?/p>
說著,他看向黃粱,好奇道:“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你準備做什么?”
“夢醒了,自然是要走走逛逛?!?/p>
黃粱感慨道:“然后找個地方蓋一座道觀,安度余生,可惜了……這樣輕松的日子,也沒幾天了?!?/p>
“蜉蝣朝生暮死?!?/p>
“夏蟬不知春秋?!?/p>
“凡人一世,最多不過百年時光?!?/p>
書生搖頭道:“相比他們,咱們享盡了一切,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黃粱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