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如淵!
痛苦似海!
淵海之力茫茫無盡,一重強過一重,甚至同化十方世界,同化兆億眾生都是綽綽有余,可偏偏……無法將眼前的顧寒徹底同化吞噬!
似乎……
有一道超越了一切他痛苦和絕望之源的力量在阻止他!
他力量他并不陌生。
“執(zhí)念?”
他看著顧寒,終于明白,先前對方為何如此平靜了。
阻攔他的。
正是顧寒的執(zhí)念,而且是一道堅韌得可怕,完全不輸于他的執(zhí)念!
“你有執(zhí)念?!?/p>
“我,也有?!?/p>
此刻的顧寒身體被同化了九成九,已經(jīng)無法開口,只能傳遞出一道道意念。
羅萬年有些難以理解。
“你有朋友?!?/p>
“你有家人?!?/p>
“你有我沒有的一切?!?/p>
看著顧寒,他皺眉道:“相比我而言,你是如此的幸運,你的人生堪稱圓滿,你不該有如此強的執(zhí)念?!?/p>
“恰恰相反?!?/p>
沉默了半瞬,顧寒輕聲道:“他們,就是我的執(zhí)念,我其實很想回去,無時無刻地想回去,回去……看看他們!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經(jīng)歷了數(shù)個時代。
什么變強,什么極境,什么混元無極道果……在他心里,就算全都加起來,都不如回到原本的時代,見到曾經(jīng)的那些人重要。
“你讓我看了你的人生?!?/p>
他一字一頓道:“可,你并不知道我的經(jīng)歷!你更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對我的意義!”
“你該明白?!?/p>
羅萬年的聲音里少了幾分漠然,多了一絲冰冷:“不管你從哪里來,現(xiàn)在的你,都回不去了?!?/p>
“你不是我的對手!”
盯著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