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p>
羅萬年突然又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樣,而且以你的實(shí)力,還能再撐一會,就算要死,你也是最后一個。”
說話間。
他宛如行尸走肉一樣,再次出了小木屋,顧寒的身體亦是不由自主的,在劫力的牽引之下,跟了出去。
小屋內(nèi)被絕望充斥。
可國公府卻是張燈結(jié)彩,鑼鼓喧天,喜慶萬分。
“你要做什么!”
“……”
羅萬年不答,只是趁著大半的人都在迎接羅問,府內(nèi)空虛之際,拿走了一些金銀玉器,而后又從后門潛了出去。
再回來時。
他身后赫然背了一個大包袱。
將包袱隨意往桌案上一丟,諸多的瓶瓶罐罐散落了出來。
“你在這里待了二十年。”
打量著那些玉瓶,羅萬年像是在對著顧寒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你應(yīng)該知道?!?/p>
“我讀了很多很多書?!?/p>
“國公府里的藏書多的數(shù)不清,我每一本都沒有錯過,除了應(yīng)付科考之外,雜書,閑書,醫(yī)書……這些書我也沒錯過?!?/p>
絕望和劫力雙重浸染。
顧寒強(qiáng)忍著意識被同化的痛苦,嘆道:“麻煩你說重點(diǎn)。”
“也沒什么。”
羅萬年認(rèn)真道:“我只是想說,我真的懂很多,多到你們難以想象,他們?nèi)羰墙蛹{我,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的價值,可他們沒有?!?/p>
“娘說過?!?/p>
說話間,他又是看向不遠(yuǎn)處的靈牌,木然道:“努力讓一切變得更好,這句話曾經(jīng)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也一直在嘗試,可……這并不管用。”
“所以。”
“我準(zhǔn)備努力讓一切變得更壞?!?/p>
隱隱約約的。
顧寒似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了。
“這里是幻境,你在這里做這些事,還有什么意義?”
“有?!?/p>
羅萬年想了想,認(rèn)真道:“就算是幻境,可該做的還是得做,我要?dú)⒘怂麄儯槐橛忠槐椤罒o休止!”
“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