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p>
半瞬之后,他緩緩抬手,無邊劫力再度凝聚而來,幽幽道:“你終究和覺遠(yuǎn)大師一樣,死在了自我束縛之下!”
“不談生死,束縛卻未必?!?/p>
皇甫嵩突然笑了起來,感慨道:“你舉的兩個例子,太過極端了!事實上,對于世間大多數(shù)眾生而言,規(guī)矩和道德,反倒是庇佑他們的利器!規(guī)矩能使上位者慎獨,道德能使高位者自??!道德規(guī)矩,束縛的從來不是良善之人本身,而是眾生心中的惡欲貪念!”
“若是大惡之人呢?”
“何須多言?宰了便是!”
皇甫嵩大笑道:“這便是我和那位覺遠(yuǎn)大師最大的不同,也是我這種人存在的意義!”
“我!”
“皇甫嵩!”
“七歲踏入修行,兩千七百余歲邁入歸一,八千歲本源境圓滿,一萬六千五百歲晉升半步不朽,兩萬九千七百六十二歲與邪魔大戰(zhàn)于世界之外,身隕!”
“我之一生!”
“斬敵三萬七千六百五十二個!”
“皆是罪惡滔天,滿手血腥,惡貫滿盈之輩,生平從未冤殺,錯殺一個良善之輩,只為良知道義,只為公理長存,只為心中光明!”
“這份堅持!”
“亦是我之力量之源,不朽根本!”
石像劇烈震動了起來。
他每說一句話,石像之上的浩然不朽之力便會濃郁一分,直至話音落下,已是覆蓋了大半個虛寂,映得無窮界域天地昭昭,乾坤朗朗,陰霾盡去!
“小家伙?!?/p>
目光一轉(zhuǎn),他看向阿劍,笑道:“借劍一用,如何?”
阿劍眨了眨眼。
下意識抱緊了懷里的黑劍。
“借……借哪把?”
“都借!”
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