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的利益看起來光鮮,但修行如流水,爭的是滔滔不絕。
玉樓卷進了這種事,未來是好是壞,還未嘗可知。
罷了,就這樣吧,再折騰就顯得得罪人了。
“玉樓,還不快謝過曲掌門和袁長老!”
不過,在袁道深如此給面子后,玉樓倒是放下了對他的懷疑。
袁氏或許和濁家有矛盾,但我又不是濁家的弟子或門徒,至少道深長老還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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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紗帳擋住玉樓的視線,他抬手將紗帳掀起。
盤坐在床榻上的小魚緊張的額頭冒出一片細密的汗,玉樓拿出張絹布,小心的為她擦拭。
現(xiàn)在是深夜,白小魚已經(jīng)在此等了他兩個時辰。
第一晚就讓姑娘獨守空房,不能怪玉樓不溫柔,實在是老范那個狗東西拉著他非要商量交流法會的屁事,才耽擱了時間。
人生第一次的重要時刻,哪怕沉穩(wěn)如玉樓,其實也是心有期待的。
他相信,哪怕最無力的九十歲老叟,在如小魚般的少女面前都會迸發(fā)出無限的活力,所以,期待本身不算什么道心不穩(wěn)。
肯定不算。
“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聽到如此促狹的問題,頓時,少有的,小魚的眼睛里居然出現(xiàn)了窘迫之情。
“我我,有點緊張?!惫媚镉行┙Y(jié)結(jié)巴巴的道。
等待某件事發(fā)生的過程是最令人煎熬的,這一點,哪怕修仙者也無法例外。
王玉樓今晚會去秦楚然那里,還是來自己這里?
這問題雖然荒誕,但還真的在小魚的腦海中停留了許久,饒是以她的性子,也無法忽視與繞開。
“沒事兒,我也緊張,你往床頭坐坐,給我留個位置?!?/p>
聽到玉樓的話,白小魚立刻從床上蹦起,修仙者確實不一般,在她精妙的控制下,一下就精準的蹦到了床尾。
兩人就和一起坐馬車的車友似得,先是劃分了每人在床上的位置與空間,而后又是一段令人尷尬的沉默。
“你要是太緊張,我們就不用急,今天就算了,如何?”
白小魚確實緊張,她先是點頭,而后又立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兩只手擺弄著紅紗帳的金色墜子,小魚懂事的道。
“那你今晚就”
將手指放在小魚嘴邊,玉樓止住了她后面的話。
“今晚就陪你,小秦那里,不急,等她到瓶頸時再說,而且雙修的法門也需要提前熟悉,今晚確實來不及!”
小魚連連點頭,深表同意,成親什么的,對她而言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她對王玉樓更是遠遠算不上討厭,但忽然也確實需要做些心理建設。
“那我就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