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千金難買早知道,既然事已至此,人家王玉樓馬上就到大婚之日,林亨泰也就不再想了。
濁家,濁池和濁陰生正在對談。
“所以,你是說,這王玉樓本就受王氏族長的偏愛?”
濁陰生年過三百,身材如濁池般,也不太高,但卻是位神通在身的資深筑基。
正因如此,他才能帶著濁家和袁氏打擂臺。
他身著不知名羽毛制成的法衣,看起來就像個原始部落里跳大神的祭祀似得,但那法衣上竟有靈韻流轉(zhuǎn)——這玩意兒是件靈器!
修士的法衣往往是身家的體現(xiàn),這玩意兒只求好看,不太注重好用。
但濁陰生的羽毛法衣,竟可以達(dá)到靈器級,如此情況下,它看起來抽吧點(diǎn)也就不是大問題了。
“對,當(dāng)初他暗中給了我一座靈木制成的府邸,借我之手送給王玉樓,給的理由是怕王玉樓太過恃寵而驕,所以才讓我這外人送。
但恃寵而驕?zhǔn)裁吹?,我看不過是理由,現(xiàn)在想想,王顯茂的這般行為,其實(shí)是他心思亂了的體現(xiàn)。
王顯茂極其看中王玉樓,如今,更是有兩位王氏筑基為其婚事而來。
老祖,我看,咱們濁家可以拉攏一下這小子,未來,他大概率有機(jī)會筑基?!?/p>
濁池給出了分析,給出了方案。
然而濁陰生那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濁池,在老祖的注視下,濁池緊張的抿了抿唇。
“你只看到了這些?”濁家老祖的嗓音很粗糲,在空曠的房間內(nèi),甚至激起了隱隱的回聲。
面對老祖失望的眼神,濁池心中的壓力更大了。
“算了,明天你去一趟,給那小子封上一份賀儀,記住,要在袁家之后送。
無論袁家送多少,我們都多送一點(diǎn)!”
濁池領(lǐng)命退下,濁音生則是脫下了那羽毛制成的法衣,法衣下的身體,已經(jīng)流膿潰爛到不成樣子。
他一邊用刀刮著新生的腐肉,一邊暗自嘆息。
同樣是筑基修士,同樣是家族出身,但人和人的差距太大了。
濁陰生相信袁道深、曲云間肯定和自己想到了一起,可濁池愣是看不明白。
駑鈍的庸才,又怎能在群狼的環(huán)伺中保全家族呢?
可踏上了這條路,沒人可以輕易的抽身離開。
你想走,別人卻想刮干凈你的肉,哪怕是腐肉。
甚至連你的骨頭都要抽出來,當(dāng)做靈材使用!
濁陰生將自己身子上刮下的腐肉塞進(jìn)口中,忍著惡臭咽入腹內(nèi)。
再難,也要走下去。
不僅僅是為自己,也是為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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