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道友這邊走,這邊走,仙尊法會就在碼頭上舉行。”
水淺王八多,玉樓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他看出了秦楚然的緊張,張學(xué)武的驚訝。
不過,他還是不在意,他現(xiàn)在只想結(jié)束今天的麻煩事,早點回去修行溯脈癸水氣。
“這?仙尊法相?”
不過,當(dāng)玉樓注意到碼頭上的仙尊法相時,心中卻有些驚訝。
河灣村的街頭巷尾供奉著許許多多的仙尊法相,不過都比較小,只有上半身。
但碼頭上這座新立起來的三人高法相,也只有上半身
滴水天中的仙尊可是有魚尾的,聯(lián)想到滴水洞對供奉、敬重仙尊之事的重視,玉樓心中有些凜然。
忽然,玉樓又想到了吳謹(jǐn)言。
仙盟的監(jiān)察之位憑什么落在一個剛剛筑基、沒有根基與傳承的小家族愣頭青身上?
單憑他多送了點靈石,就能撈到這么好的位置?
如果這個位置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吳謹(jǐn)言的所謂機(jī)緣與運(yùn)氣也就有所解釋了。
不過,旦日真人讓我來滴水洞修溯脈癸水氣,說明這里應(yīng)該沒有大問題吧?
看著那帶著蛇尾,上半身是覆著鱗甲的人身的人面蛇,玉樓想到了許多。
真人的福地級洞天、濁池的話、吳謹(jǐn)言的位置、消失的魚尾、蛇尾人身的人面蛇妖。
以及,一個水法精深的宗門居然留在紅燈照發(fā)展。
太多疑問了,而且我還是管不了。
覺知是痛苦的根源,看清了殘酷本身,并不能幫玉樓戰(zhàn)勝殘酷。
在法會主持者崔定一的引導(dǎo)下,玉樓閉上了眼睛,讓眼前的所謂福地洞天暫時消失于自己的世界中。
忘了吧,忘了吧,我只是來修行的。
玉樓又拜了一下,這次所謂的仙尊法會終于算是結(jié)束了。
然而
“碧水宮弟子王玉樓,獎勵三十七點功勛,華池宮弟子崔定一,獎勵”
玉樓抬頭,找來找去,還是找不到發(fā)聲的方向。
似乎四面都在有人說話,也似乎只是有人在自己面前說話。
那聲音遙遠(yuǎn)而又觸手可及,聽起來空靈無比、不男不女,有種毫無感情的意味。
它和知味坊最厲害的伙計似得,報菜名一般的把河灣村所有修士的功勛獎勵報了一遍,甚至連后天武者的功勛獎勵都沒拉下。
明明一次性還完了十分之一的功勛債、恩情債,但玉樓卻沒多少高興的心思。
“這是?”玉樓看向身側(cè)的秦楚然。
關(guān)于王玉樓,秦楚然算是有所了解了。
這位前輩出身高門,性格沉穩(wěn),看似荒誕的行為背后都有特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