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篆真人曾言,顯周道基粉碎,再無筑基可能。”
紅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懸篆師兄說得對,去吧,我要和王玉樓單獨(dú)談?wù)劇!?/p>
王顯周再叩首三次,而后面色如常的離開了。
不知道真人為何會(huì)留自己相談,玉樓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忐忑。
每一位紫府都是和筑基隔著天塹的長生者,壽元萬年都不是什么難事,這樣的紫府真人,怎能不可怕呢?
“王玉樓,你知道袁家為何要派鐵鼉龍去河灣漁港嗎?”著紅衣的仙子開口問道。
“回稟真人,玉樓不知。”
王玉樓是真不知道,袁道深就和被袁五傳染了似得,兩方無冤無仇,非要害他,他又能怎么辦呢?
“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或者說,宮九勝在想什么,沒人能知道。
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有我在,且安心于滴水天修行,爭取早日筑基。
十萬枚靈石,應(yīng)是夠你修行到筑基了?!?/p>
紅鯉的話中,直接喊宮九勝的名字,而且還不是第一次,適才叫的是九勝道友。
玉樓卻記得,他們?nèi)硕际堑嗡勺鸬耐降?,?yīng)該以師門的稱呼相稱才對。
難道是因?yàn)槎返奶珔柡?,所以長期關(guān)系很差?
真人當(dāng)面,玉樓沒敢想太多,應(yīng)道。
“是,足夠了!”
紅鯉笑了笑,點(diǎn)了玉樓的眉心一下,一只紅色的法印便印在了他的眉頭。
“此法印能幫你靜心,男女之事太耽誤修行,王玉樓,早日筑基,早日筑基?!?/p>
當(dāng)王玉樓從紅色法印帶來的眩暈感中醒來時(shí),紅鯉真人已經(jīng)離開了,只留余音繞于滴水天大殿的梁上。
摸著頭上的紅色法印,玉樓有些莫名其妙。
紅鯉對他豈止是好的出奇,簡直是呵護(hù)到了極致。
又是幫他要賬,又是幫他主持公道,又是為他撐腰。
全是看在祖師的面子上
難說,玉樓總覺得紅鯉的目的不是那么簡單。
滴水天大殿少有的安靜了下來,這里是滴水洞的核心之所,往往總有弟子前來拜見仙尊法相。
此時(shí),站在空無一人的大殿中,玉樓有種恐懼感,被不知名的命運(yùn)所裹挾的恐懼感。
他走到仙尊法相前,看著法相,心中五味雜陳。
認(rèn)真參拜后,玉樓起身離開。
仙尊可能還活著,而且可能性極高,這是景怡老祖透露給他的消息。
今天如此偏幫他的紅鯉真人,更是仙尊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