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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要么替本王辦事，要么去收拾爛攤子（第2頁）

尚震將字畫平鋪在軒轅璟面前的桌上，端身拱手，垂眸間掩下戒備，只將恭敬又加深了三分。

“臣愚鈍，不知王爺今日過府有何要事，還請明示?！?/p>

軒轅璟一來便點(diǎn)出秋狩淫穢一事，尚震大概猜到恐怕是自家那個孽障沒把事情料理干凈，落了什么把柄被對方拿到了。

當(dāng)下情形不明，不能自亂陣腳，尚震鎮(zhèn)定下來，打算先探探虛實(shí)。

軒轅璟往后仰靠在圈椅里，面上凝著薄冰般的平靜，也不說話，光是望著他。

尚震被他那雙眼睛盯得發(fā)毛，甚至頭皮發(fā)麻。

某一刻，軒轅璟忽然牽起唇角，像是要笑，卻反而扯出一抹刀裁似的冷峻弧度。

指尖叩在扶手上的輕響應(yīng)和著軒轅璟低沉平緩的聲音，“太子想讓本王長眠南州，有去無回，尚國公可知曉此事？”

尚震驚得瞪大眼睛，嘴巴張開又合上，好半晌才發(fā)出聲音，“王爺慎言，太子殿下他……”

軒轅璟不想同他廢話，“你只需回答本王是否知曉。”

尚震目光堅(jiān)定，語氣鄭重，“臣不知。”

可知曉？他當(dāng)然知曉。

太子原本還打算讓他在軒轅璟回京途中動手，直至后來鬧出胡人潛境一事，商議后便換了策略，打算把此事栽到軒轅璟頭上。

誰料這家伙跟只油耗子一樣，不管什么罪名落到他身上都坐不實(shí)。

圣上本就偏寵他，又得監(jiān)察御史嚴(yán)狄鼎力維護(hù)，折騰一圈，反倒自己這邊折了不少人手，太子氣得嘴角都起燎泡了。

軒轅璟犀利的目光帶著審視。

緊閉的門窗將風(fēng)雪擋在外頭，空氣似乎在此間凝固，書房內(nèi)彌漫著墨、蠟與書卷的沉郁氣息，靜得仿佛都能聽到梁上落灰的微響。

尚震實(shí)在有些摸不準(zhǔn)他的脈，心里七上八下，面上還得裝出鎮(zhèn)定坦然，掌心間一片濡濕。

終于，軒轅璟挺直腰身坐起來，“你是太子的人？”

尚震眉頭一皺，轉(zhuǎn)身對著虛空中的皇城方向一拱手，聲如金石般鏗鏘。

“王爺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蒙陛下天恩，此身此心，自當(dāng)謹(jǐn)奉君主，忠勤王事，除此之外，豈有他念？”

軒轅璟輕嗤一聲，伸手將桌上的字畫隨手一卷，又隨手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