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是想給對方一點壓力,以便對方后續(xù)在花錢用度上,能稍微收斂一點,適當節(jié)儉有度一些。
然而,老婆的反應(yīng),讓他感覺不該說的。
“阿哲,你搞什么,你現(xiàn)在很有錢嗎?咱倆自己用都很緊張了,你還答應(yīng)的那么爽快。
人家欠你的那二十萬都還沒還完,小孩子一歲都不到,家里還有個病號,咱們幫的起嗎?
這么大的事,你有沒有把我當老婆看?事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真是的”
李哲聽后輕聲嘆了口氣,他不想翻對方過年那事的舊賬,“老婆,萎哥是臨終托付,托付完就暈過去再沒醒來了,我當時怎么跟你商量嘛。
再說,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朋友,當時那情況,我不答應(yīng)他,他會死不瞑目的。
你以為他為什么把最后一個電話打給我?而不是他親爸媽”
“就算這樣,你也量力而行嘛,你平時想問題做事的冷靜謹慎勁兒呢?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答應(yīng)了人家就不會反悔的,你看嘛,你到時候會弄的我們自己都揭不開鍋的。
服了你,煩死了,我晚幾天再回,掛了”,那頭蘇雪晴又是一通抱怨,話末直接就掛了電話。
李哲知道老婆的顧慮也不無道理。
他沒怪老婆,嘆息了一聲后,隨即給楊欣蕾打了個電話,這些天他每天都會聯(lián)系安慰對方一下的。
但是,這次他打過去,對方卻是關(guān)機。
聯(lián)系不上,他又給萎哥老媽打了個電話,萎哥老媽說,兒媳婦昨天給兒子過完頭七,今天就先一個人來深圳了,說要掙錢看店、房貸不能斷。
李哲了解情況結(jié)束通話后,帶著點隱隱的不安睡下了,但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兩個小時,實在睡不踏實,他打算去欣蕾家里看一趟。
就在他下床穿鞋時,楊欣蕾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過來。
“李哥,我不想活了,我恨死楊偉了。
他撒手就走,把一堆事情和壓力全丟給我,我實在沒信心,我真的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