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說完最低30萬的價碼,便自顧自倒酒喝了一杯,然后就開始吃菜了。
“好,行吧,就30萬,我們前前后后算三次,一次10萬,我勉強能接受。
其實第二次,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我們只不過正好撞到了而已”,李哲吃了幾筷子菜后,程沛遠終于是點了頭。
李哲的“起拍價”在60萬,除開二三十萬的討價還價空間,30萬就是他預設的底線,既然對方接受了,他也滿意了。
放下筷子,他沖程沛遠微笑道,“老程,你這話說的!賠償既然談妥了,那就下一個議題吧。
你們保證絕不再犯、還有自愿賠償的承諾書,現(xiàn)在就白紙黑字加按手印,然后給到我。
明天之前,錢轉到我公司賬戶上,這事就算徹底了結了”
他話音未落,斜對面的田曉芬就插話了,“保證書我們可以寫,但你也必須給我們寫一份兒”
李哲有些不屑一顧的看向田曉芬問,“曉芬,憑什么?
這事走到今天這局面,全是你們一手造成的,特別是你。
你們一再犯我屢錯在先,我忍無可忍才被迫接招的,今后只要你們不再亂來,我豈會跟你們一個德行?”
被李哲厲聲懟了一臉,田曉芬的臉色表情立馬就變臭了。
不過還好,田帥立馬讓田曉芬別多嘴了,她憤憤不平的就勉強老實了。
此刻程沛遠也對著田曉芬說道,“曉芬,這次惹李哲報復,可是你擅作主張先斬后奏造成的。
是你破了人家的底線,你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這次30萬的賠償,廠里承擔一半責任,你自己也得承擔一半責任。
要么你一次性給到我,要么我從你接下來的工資分紅里扣,直到抵清為止,你沒意見吧?”
程沛遠如此一說,田曉芬瞬間一臉驚訝懵逼。
她隨即看看堂哥田帥,再又看看一臉認真的程沛遠,一番欲言又止之后,估計是心虛理虧,最終極其不情愿的嗯了一聲,這便起身要出去。
結果,她剛起身,程沛遠就開口了,“曉芬你干嘛去?李哲要的那個,你來寫呀”
被這么一吩咐,田曉芬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了,然后從田帥的黑色公文包里拿紙筆,開始低頭寫承諾書了。
趁此功夫,李哲又和程沛遠還有田帥敬了一杯。
喝完酒,繼續(xù)拿筷子吃菜時,李哲又想到了些東西。
周森前段時間跟他說過,說田曉芬股份不多,去年也就二十萬左右的收入。
如果按這次程沛遠說的來,這田曉芬這一筆十五萬賠下來,今年就差不多白干了。
李哲嚴重懷疑,之前被打劫受傷那次,十有七八就是這小肚雞腸的娘們兒,自掏腰包雇大飛哥那伙人干的。
只是這小娘們兒怎么會有這種渠道的,李哲一直想不通,他此刻猜測,很可能是程沛遠這老陰比透露的。
想到這里,李哲不禁瞅了瞅低頭寫字的田曉芬,福建施伯“寧惹君子莫惹小人”的告誡,也再一次浮上心頭。
再三掂量后,李哲本著警告為上、讓對方不敢再造次即可的原則,他也不想報復太狠被小人懷恨在心惦記上了,搞不好以后自己且不說,老婆都可能被連累。
因此,他敲了敲桌子后,先讓田曉芬暫停書寫,隨即直勾勾望著正低頭喝湯的程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