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躺好后,他摸索著在蘇雪晴額頭親了一下,隨即緊摟著對方思緒萬千道,“老婆,咱倆都不小了。
我真的好想跟你結(jié)婚生子,然后把日子和和美美過下去。
不過,我之前說的那三四條,真的是我底線中的底線了,一輩子很長,我不想以后老跟你在同樣的問題上鬧不愉快”
李哲說完,蘇雪晴只是輕微嗯了一聲,隨后兩人便再無任何言語。
一夜過后。
正月初七中午,市里,羅欣馬沖出租屋附近的一家土菜館里,李哲已經(jīng)跟兩個大學哥們兒在開始吃飯了。
一個肥魚火鍋、一個臘排骨火鍋,外加四五個小炒,再加幾瓶雪花啤酒,就是三個人的年后碰頭飯,也是分別飯。
畢竟飯后,李哲還得去會下發(fā)小光毅,再然后下午四五點他就得飛回深圳了。
至于他老婆蘇雪晴,得在家等大姨媽走,還得在家里等吃元宵。
三人吃吃喝喝吹牛逼間,李哲剛剛放下酒杯準備夾菜,就有人來電話了,是萎哥。
他估計,萎哥一家三口應該是到羅湖家里了,這會兒肯定是問自己幾點能到的。
然而,隨著他接通電話,他剛微笑著問了句,“大哥,到深圳了呀?”,那頭就傳來了萎哥低沉且?guī)е贝俅⒙暤脑捳Z。
“李……李哲……我,我出車禍了,不該看手機的,我可能不行了”
聽萎哥如此一說,李哲頃刻間感覺頭皮都要炸了。
此時此刻,李哲還聽到了楊欣蕾的哭泣求救聲,還有小孩兒的哇哇大哭聲。
“萎哥,你說啥?出車禍了?你到底怎么樣了?欣蕾和你兒子鑫欣呢?她們怎么樣了?”
他舉著手機驚愕起身,一連串發(fā)問間,急匆匆就出了土菜館大堂,到了外面人行道上。
很快羅欣和馬沖也一臉驚駭?shù)母顺鰜恚荚趩柪钫苁钦l怎么了,李哲只說是在深圳最鐵的哥們兒。
那頭萎哥的喘息更急促了,“李哲,我,我真的可能不行了。
假如,假如我這次挺不過去了,麻煩,麻煩你后面有余力的話,幫幫欣蕾,還有我兒子鑫欣,真的,拜托了”
“萎哥,你到底怎么樣了?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出的事兒?”,如此詢問時,李哲臉頰發(fā)燙,都開始死命揪扯自己的頭發(fā)了。
“李哲,你別問了,我,我求你了,拜托你了,你一定要答應我。
我要是死了,看在朋友兄弟一場的份上,幫幫欣蕾和我兒子,求你了”,萎哥說到這里時,李哲分明聽到了對方喉嚨里的咕嚕聲。
他剛回了句,“萎哥,沒問題,我答應你”,那頭雖然電話還沒斷,但除了欣蕾和小孩兒的尖叫哭鬧聲,就再也沒了萎哥的聲響。
再然后,李哲聽到了楊欣蕾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聽著金蘭兄弟一遍又一遍呼喊“死胖子,你給我醒醒”,李哲萬分揪心的同時,顫抖著手掛了電話,隨即撥通了楊欣蕾的電話。
很快楊欣蕾就接了,“李哥,怎么辦,怎么辦啦?死胖子不動了沒反應了?我們出車禍了,鑫欣臉上也磕破了,怎么辦啦?”
李哲聽的咬牙切齒渾身發(fā)顫,他一個勁兒的嘶吼道,“110報警啦,打120,先打120喊人來救命啦”
隨著那頭楊欣蕾哭著嗯了一聲后掛斷電話,李哲跑回土菜館大堂拿起背包,立馬作別羅欣馬沖,打車往飛機場趕了。
他得去換乘最早的飛機回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