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回家這天晚上,并沒有回縣城丈母娘家,而是下了飛機(jī)后,就直奔鐵哥們兒羅欣那里去了。
羅欣和好基友馬沖,都是后天臘月二十四放假,李哲打算借宿在他倆出租屋里,等兩人放假后一起玩一兩天,臘月二十五六再去老婆家。
從上次他生日那晚跟老婆敞開心扉后,老婆到現(xiàn)在整整半個月都沒再搭理他。
當(dāng)然他早習(xí)慣了,也無所謂了,也沒再腆著臉去退讓妥協(xié),因?yàn)樗呀?jīng)退到墻角了,也心力交瘁至極了。
晚上八點(diǎn),兩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的出租屋里,李哲和羅欣馬沖三人,一通分工協(xié)作之后,開始正式吃晚飯了。
一個青椒胡蘿卜炒肉絲,一個香酥刁子魚,一盤蒸魚糕,一盤泡椒酸辣豬肝,還有一大盤涼拌豬頭肉,再加一碟油炸花生米。
至于湯,沒有湯,羅欣整了三提罐裝雪花啤酒,足夠大家喝飽了。
三人一輪干杯后,羅欣和馬沖一個對視后,他作為代表笑哈哈看向李哲說,“韓老二,開年帶我倆混混唄”
“滾,老子那小破廠都到倒閉邊緣了,我自己都快要斷頓了,還帶你倆混,一起喝西北風(fēng)么?”,李哲夾了條香酥刁子魚,喂進(jìn)嘴里前如此拒絕。
馬沖吃了顆花生米后,撇嘴笑著沖李哲豎起了中指,“韓老二,張大錘上次說的不假,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狗到家了,就是個奸商”
羅欣一臉幸災(zāi)樂禍,他表示過完年一定得跟李哲去趟深圳,去他廠里一探虛實(shí)。
李哲直接點(diǎn)頭道,“可以,我出路費(fèi)都行,但咱們仨必須打個賭。
我要是沒誑人,你倆一起給我一萬,我要是騙你們了,我給你倆一人一萬,敢不敢現(xiàn)在就簽字畫押?”
“切,你拉倒吧,不賭,我倆開個玩笑而已,哈哈”,羅欣也是足夠識時務(wù),直接就打碎了李哲撈一把的小算盤。
李哲正沖他一臉鄙視罵他慫逼,馬沖就發(fā)問了,“韓老二,你不住酒店,跑我倆單身狗這里湊熱鬧干嘛,不趕緊回縣城陪你老婆呀?”
李哲笑哈哈搖頭,“在深圳一年四季跟老婆睡,這兩天我想換個口味,我要一挑二,要讓你倆都跪著唱菊花殘滿地傷”
他話音未落,羅欣正罵他死變態(tài),他褲兜的手機(jī)就響了,一聽鈴聲就知道是老婆打來的。
他示意羅欣馬沖暫時安靜,然后才按下接聽鍵。
“我聽欣蕾說你廠里放假了,你什么時候回來?我爸媽有事跟你商量”
李哲想了想,直接說,“老婆,我知道了,到時候再說吧,反正就這幾天的事”。
他剛說完,羅欣這貨居然直接笑呵呵叫了聲“嫂子好”,隨后馬沖立刻跟上,問啥時候能喝上喜酒。
假如兩個家伙搗蛋只到這里,李哲還很好搪塞過去,他是真想跟倆哥們兒好好放松兩天,他也猜得到岳父母要跟自己談啥。
可惜,羅欣這狗東西添亂還嫌不夠過癮,馬沖說完,他又補(bǔ)了一句,“我們就在市里,去嫂子你和韓老二家里很近的”。
就在李哲對著羅欣,悶聲做“臥槽你”的口型時,那頭蘇雪晴又說話了。
“好你個李哲,你都回來了呀?還敢騙我,你給我等著,我現(xiàn)在就開爸的車去市里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