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楊欣蕾的話,李哲直接驚嚇的額頭冒了冷汗,他緊張激動的命令起對方來。
“欣蕾,你在羅湖家里對吧,你還當我是兄弟好朋友的話,就先冷靜別亂來,給我最多一個小時,我立馬打車過去找你”
那頭楊欣蕾抽泣聲不停,“李哥,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說死胖子他怎么說走就走了呀?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爸媽,受盡了二媽一家和其他人的嫌棄,現在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的家庭。
死胖子雖然很討厭,但他很疼我,對我很好,老天爺對我怎么這么不公平呀?
兒子還這么小,他家里還那個爛樣子,他爸還是個藥罐子,還要還房貸,還要看店賺錢。
他這一走,把所有事都丟到我身上,李哥,你說接下來我一個人怎么扛的起???”
李哲此時已經邊接聽電話邊下樓了,他繼續(xù)重復,“欣蕾,我早就說過了,我會幫你的”
“李哥,我都知道的,你現在自己也很難,你和雪晴連婚都還沒結。
因為你表妹惹的事,你還欠了那么多錢,你幫不了我的。
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我真的不想活了”,那頭楊欣蕾很體貼,絲毫不想領李哲的人情。
李哲聽后焦急更甚,他只能強調,“欣蕾,你知道我有能力也有人脈,我的困難只是暫時的。
我既然答應了萎哥,我就一定能幫得到你,我也必須幫的到。
算我求你了,千萬不要亂來,我馬上就到,你就多想想你兒子鑫欣,還不到一歲呢。
你想讓他剛沒爸就又沒媽嗎?你想他又跟你小時候一樣慘嗎?”
他如此言語刺激之下,那頭楊欣蕾沒再說不想活了,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哭聲越來越凄厲了。
李哲知道捏住了對方的七寸和軟肋,他趕緊繼續(xù)勸誡,“欣蕾,聽我的,堅持下去,你一定可以的,我也一定能幫到你的。
我馬上就出去找新項目了,到時候我一定能東山再起的,也一定不會再讓你錯過發(fā)財的機會的”
這番話,既是李哲解除對方顧慮的寬心話,也是無中生有的空口白話。
他現在壓根兒就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他自己都已經心力交瘁扛不住了,他只想先找個僻靜之地自救放松一段時間。
雖是安慰人的幌子,但李哲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哭聲漸漸和緩了不少,對方的情緒明顯有好轉。
于是乎,他直接替對方做決定了,“欣蕾,就這樣,你需要的話,我的電話就不掛了,我馬上上車,很快就到你那里了,好嗎?”
那頭楊欣蕾又抽泣了幾聲,隨后回應,“李哥,我,我沒事了,你不用過來的,我掛了,就不浪費你話費了”
她話音未落,怕她掛電話的李哲立馬插話,“欣蕾,你現在能給我發(fā)誓絕不做傻事么?”
“不會的!李哲,我心里好難受,我要睡覺了,掛了”,隨著楊欣蕾保證不會,電話很快就掛了。
李哲也沒再打過去,現在都深夜十一點多了,他得趕緊去街上打車,趕去羅湖對方家里。
個把小時后。
羅湖區(qū),萎哥欣蕾的家門口,滿頭是汗的李哲敲響了房門。
敲了幾聲沒反應后,他正要打電話,房門卻開了。
客廳的燈光灑了出來,一頭燙染短發(fā)、身穿紅色外套的楊欣蕾,雙眼紅腫、臉上淚痕斑斑的站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