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真以為是你的??”
左棠棠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在風中凌亂的程修明。
程修明看著面前的寧時言,“不是,哪兒來的?!這么大兒子怎么來的??”
左棠棠差點無語到翻白眼,皺著眉看他,對他的嫌棄溢于言表:“不是,你怎么考上醫(yī)學(xué)博士的??不對,我的錯,我應(yīng)該問你是怎么通過高考的。你抬頭看看,你知道婦產(chǎn)科醫(yī)生,問我孩子是從哪里來的?難道能跟孫悟空似的,從石頭里蹦出來的?當然是生的??!”
“我的個……”
程修明跌坐在一旁的辦公椅上,看著面前寧時言好幾分鐘,實在是想不出來這孩子除了是厲時雁親生兒子之外,還有什么可能可以這么像他。
要說長得非常非常像現(xiàn)在厲時雁那不至于,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再怎么也不可能和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人有多么想多么想,畢竟成年人和小孩子骨頭長度大小都不一樣。
這孩子長得和現(xiàn)在厲時雁也就五分像,但和小時候的厲時雁,那真是像極了,硬生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
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看不出來,是因為她們沒見過厲時雁的小時候,他就不一樣了。
他是從小就和厲時雁認識的,當然一眼就認得出來。
除了那一雙眼睛。
若是不出意外地長大,這孩子長大,那就一個活生生的溫柔多情版厲時雁,主要是因為那一雙桃花眼。
過了幾分鐘,程修明終于消化厲時雁寡了八年但還能非常幸運地擁有一個可愛又懂事兒的大兒子,而他還在追妻漫漫路上艱難地上下而求索這個事實。
他終于開口問左棠棠:“叫什么?”
“寧時言?!弊筇奶谋е赃叺膶帟r言說完,瞧著程修明立馬要張嘴再問,果斷繼續(xù)說:“都姓寧了,你不會還要問我這孩子媽媽是誰吧??”
也不是他問不出來的話。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驚訝于這個名字?!?/p>
程修明說著,目光還是忍不住落在左棠棠身旁小小的孩子身上:
“就算不姓寧,孩子母親是誰我都不用問,這張臉,除了那雙眼睛,其他的地方都像極了小時候的厲時雁,至于那雙眼睛,像極了寧魚。而且這么多年來,厲時雁什么脾氣我能不知道嗎?他這輩子就只有過寧魚一個女人,要是別的人能生出來他的孩子,除非厲時雁背著我去捐精子庫?!?/p>
左棠棠:“……話糙理不糙,不是,你這個話也太糙了吧?孩子還在這兒呢,程修明胡說八道什么呢?”
程修明被左棠棠一說,收了個聲:“但我怎么就覺得,厲時雁和寧魚生出來的孩子,不可能那么簡單呢?”
左棠棠眉心一跳,還真讓這人給說中了。
確實不簡單,現(xiàn)在那還攥著小本本要給厲時雁這個親生父親打分呢。
就兩人說話的功夫,他們嘴里不簡單的小孩兒就開口了。
寧時言脆生生地喊了一聲:“程叔叔?!?/p>
一聲程叔叔給程修明喊得耳根子都軟了,心尖一顫,說話都溫柔得不行:“怎么啦??叫你言言好嗎?言言,你怎么知道我姓程?。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