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來得太快,他都有點不好意思。
錢有了,怎么花?
特麗莎他們早吵翻了天:買地!擴建神廟!在全國蓋一百座分廟!把梵陀羅的威名,插遍每個角落!
阮晨光聽了就笑。
想建?那就建唄。
他懶得管。
錢是花不完的,廟是蓋不完的,人心是填不滿的。
你們樂意造,我就樂意看。
他最后看了一眼工地。
原計劃建一年多,結(jié)果十萬信徒自發(fā)扛磚背瓦,連小孩都拎著泥桶上陣。
主體早就完工,宮殿、住處、經(jīng)堂,全都落成,只剩些收尾的小活。
新神廟聳在山巔,百米高,紅得刺眼,十幾公里外都能看見,像插在天邊的一把血劍。
天竺人最愛綠,原本打算刷成綠色,看著祥和。
可阮晨光一句話:“綠?那叫菜園子。
神廟,得紅?!?/p>
紅,是血,是火,是命,是信徒眼里的敬畏。
地下密室里,血肉分身泡在濃稠的藥湯里,渾身冒泡,筋骨都在輕響。
筑基之后,普通藥材對他沒用了。
他索性全扔給分身。
這分身,簡直就是開掛。
藥水一泡,修為噌噌往上漲。
短短時間,從零起步,一口氣沖到了煉氣一層。
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等這分身再強點,是不是能替我去上香?
煉氣一層?聽起來是低得掉渣的境界,但在這地方,那可真叫一拳能打飛十個練武的。
翟云中那種靠藥丸硬堆出來的高手,在阮晨光眼里,跟紙糊的沒區(qū)別,一碰就碎。
關(guān)鍵是,這分身體內(nèi)藏著阮晨光的一縷魂念——那玩意兒可不簡單,輕飄飄一掃,就能把人催眠到懷疑人生。
甭管你多牛,多能打,只要眼神對上,意識當(dāng)場就斷片兒。
敵人連自己怎么栽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