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麗莎不用他開口,早就安排好了洗浴。
熱水騰騰,香料熏得滿屋子都是蜜味。
接著,幾個天竺姑娘踩著鼓點翩翩起舞,腰肢一扭,眼神一勾,阮晨光就靠在軟墊上,邊吃肉邊看戲,手里還捏著杯果酒。
修煉、翻書、看舞、玩女人、啃烤肉——
偶爾在金宮門口,應(yīng)付幾個掏錢的大佬,點頭微笑,收下紅包。
這就是他現(xiàn)在的生活。
平淡得像白水,但又膩得人想吐。
要不是耐得住性子,早崩了。
特麗莎趴在他腳邊,一臉諂笑:“上師,再倆月,神廟就徹底落成了。
里頭寬敞得能賽馬,要不要再招些姑娘伺候您?要不……多招點?”
阮晨光正嚼著一塊熊肉,隨口一應(yīng):“行啊?!?/p>
特麗莎眼睛唰地亮了,興奮得差點蹦起來:“謝謝上師!我親自去挑,保準(zhǔn)找最水靈、最聽話的天竺姑娘!”
對她來說,沒事兒干最可怕。
沒事兒干,就沒機(jī)會表忠心。
沒忠心,就等于沒存在感。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信徒來磕頭。
磕完頭不走,蹲在旁邊接著磕,磕一遍不夠,要磕三遍、五遍。
人越聚越多,金宮外頭像開了廟會,人山人海,香火旺得能燎了天。
好處?顯而易見。
附近攤販賺翻了,出租車司機(jī)半夜不睡覺,收錢收到手抽筋,連路邊賣涼茶的都成了小富豪。
阮晨光的捐款賬戶,一天漲幾十萬。
他都有點過意不去了。
“我這算不算……打著神的旗號,專門騙錢?”
可壞處,也跟屎一樣臭。
到處都是垃圾,塑料袋卡在樹杈上,像掛了彩色燈籠。
大小便滿地都是,臭味一熏,蒼蠅能成團(tuán)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