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已腫的像個豬頭。
他的雙眼通紅,仿若困獸。
陳小富看向了一旁面色蒼白的潘青云,問了一嘴:“他叫什么名字?”
潘青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他、他便是刑部右侍郎茅東川!”
“哦,茅東川?!?/p>
“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犯下的事么?”
“鳳歷五年春,戶部金部司郎中羅林被人舉報犯下了貪墨之罪,舉報者便是剛才本官名單里也有的那位金部司郎中趙羽!”
“那時候趙羽僅僅是戶部金部司的一個小小的亭長,他向你行賄紋銀一萬三千兩,羅林被判入獄七,趙羽順利升官!”
“這還不算什么?!?/p>
“自鳳歷六年始,每一年的秋季問斬,茅大人,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刑部斬了多少只白鴨放出去了多少該死之人!”
陳小富面色一厲:
“單單就斬白鴨這一項,刑部每年可進賬紋銀數(shù)百萬兩!”
“這十年來,你茅東川在卓記錢莊存入了紋銀四十六萬三千八百兩!”
“你在帝京購置了七處房產(chǎn)!”
“你在外面養(yǎng)了六個女人,這六個女人給你生了十三個孩子!”
“茅東川,你該不該死!”
陳小富這番話一出,茅東川哪里還有剛才的囂張。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這么寒冷的天,他額頭上的冷汗竟然如雨滴般滴落了下來。
他的身子早已癱軟,若不是有差吏強行扶著,他已如一攤爛泥。
而此刻,原本在為茅東川鳴不平的聲音已消失不見。
陳小富轉(zhuǎn)過了身來,那張漂亮的臉無比嚴肅的掃了那些官員一眼:
“刑部明碼標價,一只白鴨十萬兩!”
他伸手向那些官員一指:“十年時間,足足一百二十三只白鴨!”
他沖著那些官員一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