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會覺得這眼里所見的黑暗太多,便會想將那些黑暗驅(qū)散還人間一個朗朗乾坤。”
“其實許多人會這樣想,會在私底下憤憤不平,但真正敢做的卻并沒有幾個?!?/p>
“包括現(xiàn)在的你和我……”
姜為峰自嘲一笑:“其實你我都沒那膽子,就算是活在這世上也僅僅是茍活著?!?/p>
“可小陳大人不一樣!”
“他不僅敢想,他還就這么做了!”
“他砸了左相府的門,這就是他的態(tài)度,雖野蠻了一些,但對付這種老奸巨猾之輩其實用野蠻的方式反而更有效果?!?/p>
常春又問:“潘不負豈能就此罷休?”
“這個老狐貍肯定不會就此罷休,這兩天悄無聲息并不能說明他就屈服了,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屈服是沒有用的?!?/p>
“屈服這個東西,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陳小富一定會步步緊逼,直到他達到目的為此。”
“也就是說,他連躲都躲不過去,所以他的屈服僅僅是暫避小陳大人的風頭,這老東西一定在積蓄力量……如果明的不行,他會來暗的。”
“小陳大人的護衛(wèi)雖然厲害,卻不能時刻都守衛(wèi)在他的身邊,而江湖中的亡命者眾,這便是明箭易躲暗箭難防?!?/p>
他的話音剛落,又有人推門而入。
他是秦文奇,大周朝最年輕的大儒,他也是結(jié)廬書院的教習。
“為峰此言有理!”
姜為峰與常春二人一瞧連忙起身齊齊拱手一禮:
“秦先生好!”
秦文奇擺了擺手:“無須多禮,恰好常春也在,今兒個我不請自來實因有一樁天大的好機會!?!?/p>
二人一怔,姜為峰伸手一引:
“秦先生請坐!”
三人落座,秦文奇又道:
“昨日京兆府尹左丘雄左大人來我草廬煮酒?!?/p>
“為峰,常春,你們可還記得今歲正月告老還鄉(xiāng)的翰林院侍讀陳臨淵陳老爺子?”
二人驚詫的對視了一眼皆點了點頭。
姜為峰笑道:“這位老爺子昔日偶爾也會提著一刀肉來我這里對弈兩局,不過他從未曾提起過他那孫子?!?/p>
秦文奇擺了擺手:“那時候陳小富在帝京的名聲并不太好他自然不會提起?!?/p>
“可現(xiàn)在……陳小富隱忍十七年破繭而出了,他真化了蝶!他成了監(jiān)察院的御史,可手下卻沒有一個兵!”
“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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