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來來,坐下邊吃邊說?!?/p>
“孫兒謝爺爺!”
爺孫二人入座。
葛子健拍開了一壇酒的泥封倒了兩杯酒,想了想又倒了一杯。
他將一杯酒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錢士林的面前,笑道
“昔日舊友從集慶而來給晚輩帶來了幾壇正宗的富春酒,晚輩知道相較于而今名氣極大的千里醉前輩還是喜歡富春酒更多一些。”
“我那舊友說此酒窖藏了足足二十年……便是長樂三年的酒了,請前輩嘗嘗?!?/p>
說著這話,他又將另一杯酒放在了錢四兩的面前
“四兩也十六歲了,可以喝酒了吧?”
錢士林看了看錢四兩沒有吭聲,這便是默許。
葛子健歡喜入座,一邊給錢四兩夾菜一邊隨意的說道
“錢老,河南道的災(zāi)民到了臨安。”
錢士林端起酒盞喝了一口,細(xì)細(xì)一品“這酒不錯(cuò)……你既然能安心的來慶園陪我這個(gè)老頭子喝酒,便是那些災(zāi)民都安置妥當(dāng)了吧?”
葛子健咧嘴一笑
“晚輩能在這陪前輩喝酒這還得感謝陳小富陳公子!”
錢士林微微一怔,他徐徐放下了酒盞,若無其事的夾了一塊燉爛了的豬頭肉。
“哦……即安他在城外施粥?”
“陳公子可不僅僅是要施粥!”
“……他還要在城外給那些災(zāi)民搭建災(zāi)棚?”
“也不是,他是要將所有的災(zāi)民帶去花溪?jiǎng)e院后面的瓦泥山!”
錢士林眉間一蹙看向了葛子健
“有多少災(zāi)民抵達(dá)了臨安?”
“晚輩尋思大抵在萬人左右?!?/p>
錢士林沒有再問,他默默的吃著豬頭肉,默默的喝了一杯酒。
坐在他身邊的錢四兩這時(shí)忽的說道
“爺爺,那位陳公子……很了不起!”
錢士林又看向了這孫子“哦?你怎么認(rèn)為他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