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離開了花溪別院。
耳房的屋檐下,老黃和夏侯常勝目送著那輛馬車消失于遠(yuǎn)方這才彼此對視了一眼。
夏侯常勝驚訝問道:“少爺什么時候讀過兵書?”
老黃搖了搖頭。
夏侯常勝又問:“那是老夫人給少爺請過武院的教習(xí)?”
老黃又搖了搖頭。
夏侯常勝這就愈發(fā)的疑惑了:
“少爺剛才是不是說明天他寫一本練兵之法給我?我還必須按照他的法子來練兵?”
這一次老黃點了點頭。
夏侯常勝笑了:“一個從來沒有看過兵書,從來沒學(xué)過兵法的人,卻要寫一本兵法之書,還必須按照他的法子來練兵……”
“少爺不知道我曾經(jīng)可是武狀元!”
“練兵,我練了這么多年兵,曾經(jīng)練出過那么多的兵,你覺得少爺?shù)姆椒〞任业倪€好么?”
老黃咧嘴笑了起來:“我覺得你還是等看過了少爺寫的兵書再說吧。”
他杵著拐杖來到了那椅子旁,徐徐坐了下去,徐徐又躺了下去,望著西沉的夕陽,又說了一句:
“曾經(jīng)沒有人認(rèn)為少爺能做詩詞文章,可偏偏少爺卻一鳴驚天下?!?/p>
“你這個武狀元現(xiàn)在也不相信少爺能寫出兵法之書,能有更好的練兵之道,可萬一少爺他真的就懂呢?”
夏侯常勝啞口無言。
他也坐在了椅子上,心里自然是不服的,便對陳小富要寫的兵法之書愈發(fā)的期待起來。
“少爺缺銀子?”
“應(yīng)該是?!?/p>
“可我聽說他不是在臨安書院賺了很多銀子的么?這就花光了?”
老黃沉吟三息,微微一嘆:
“哎……恰好少奶奶在,恰好少爺說過以后家里的銀子都?xì)w少奶奶管,所以……那些銀子都在少奶奶的戶頭上?!?/p>
“少爺在瓦泥山搗鼓的那些玩意兒可是需要銀子的!他兜里沒有了,自然只能去賺了。”
夏侯常勝又吃了一驚:“賞月樓可是花銀子的地方,少爺去賞月樓怎么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