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梅長雨,“看來你對我去書樓看書有點(diǎn)意見啊?”
梅長雨已走了過去,眉梢一揚(yáng):“既然看不懂又何必去裝呢?”
“在帝京便聽聞你識字不過三十個,連五歲的孩童都不如?!?/p>
“你連書名都不認(rèn)識何談看書中的內(nèi)容?”
“你生得倒是很漂亮,可惜……”
“帝京有句話送給你,馬屎皮面光,里面一包糠!”
“可惜了你這一身好皮囊,還是去斗蛐蛐吧,看書這種事……不是你這樣的廢物應(yīng)該去做的!”
就在所有學(xué)子們驚詫的視線中,梅長雨背負(fù)雙手,俯身,距離陳小富的那張漂亮的臉更近了一些。
他咧嘴笑道:
“對了,聽說你兩個月前就已有過跳樓輕生之舉……你不會是想從這書院的藏書樓上跳下來尋死吧?”
“我說……你這樣的廢物死就死了,可別牽連到這千年的臨安書院才好!”
這席話就算白癡也聽得出來侮辱性極強(qiáng)!
那些學(xué)子們瞪大了眼睛,心想這位面生的少年與陳小富似乎有深仇大恨?。?/p>
他無懼于陳小富那私生子的身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羞辱陳小富……莫非是開陽神將府的那位大夫人派來的?
應(yīng)該是這樣!
一定是這樣!
陳小富雖是私生子,卻是花溪別院的那位老夫人一手帶大。
他現(xiàn)在大了,許對神將府的家業(yè)繼承有了威脅。
當(dāng)梅長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不僅僅江老夫子眉間微蹙,就算徐子州徐老大儒和他身后的齊國學(xué)子們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散。
江老夫子知道陳小富嘴拙,被那叫梅長雨的少年一番攻擊恐怕還不了口。
徐子州對陳小富很是喜歡,正準(zhǔn)備開口幫陳小富說兩句公道話,卻不料陳小富說話了。
他并沒有因?yàn)槊烽L雨的這番羞辱的言語而惱怒。
他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看著面前的梅長雨,臉上還是帶著一抹笑意,只是言語略顯犀利了一些:“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動物是什么么?”
“是蒼蠅!”
“我與你素不相識,我就是想去書樓看看書而已,你卻在這像一只蒼蠅一樣嗡嗡嗡嗡的煩個不停。”
“怎么?”
“彰顯你的存在?”
“你也不瞧瞧你那模樣,生得像只癩皮狗似的,不,你比癩皮狗看起來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