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病是拖不得的。
而且,如果不是要準備手術,那么他又為什么讓手下帶著女孩來到手術室?
總不能是為了認親吧?
認了親再嘎腰子?
那你是這個【大拇指】。
心黑手也黑,不愧是與高利貸涉黑產業(yè)一丘之貉的霓虹醫(yī)藥公司。
“學弟,你要殺人嗎?”劍崎葵摸著臉,她想知道來棲曉的打算。
劍崎葵在幽冥中注意著來棲曉臉上的表情,當時,這個男孩表現(xiàn)出了一種肉眼可見的“憤怒”。
這在來棲曉身上很少見。
即便是憤怒,他也不會如此輕易地被人覺察。
“為什么會這樣認為,學姐?”來棲曉不是終極殺人魔,而且他認為,光是殺了高倉社長,并不能解決問題。
“因為你的憤怒。”劍崎葵直起腰,認真看向來棲曉。
“正義是有憤怒的,并且正義的憤怒是一種進步的因素?!眮項珪酝蝗簧炝松煅?,他好像變成了一個粗神經(jīng)的十八歲少年,“出自雨果的《悲慘世界》?!?/p>
白石琴音在一旁聽著,她想說,其實學姐你的好好學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個致殘了很多違法者的連環(huán)兇手。
白石琴音嘟著嘴:“你比我想的更有【正義感】一些?!?/p>
“可我不準備殺人?!眮項珪該u了搖頭。
“死人,不比活人有用?!?/p>
來棲曉臉上掛著一抹極兇險的笑容:“我想讓高倉一雄變成一只傳播病毒的喪尸。”
“他要啃咬同伴,傳播病毒?!?/p>
“他要在所有公眾媒體、所有報紙記者、東京最繁華的街頭,展開一場新聞發(fā)布會?!?/p>
“他要在所有人面前剖心剜肺,把他的罪惡,和同伙們一起犯下的罪孽,一通曝曬在陽光下?!?/p>
聽到這番話,劍崎葵可以確定,來棲曉的確是個膽大妄為的暴徒,在這件事上,即便會牽連更多人,他也毫不在意后果會如何。
“但是,這很好。”劍崎葵嘴角微微勾起一個角度。
真相大白,最好不過了。
“有些困難,但不是不行?!卑资僖舴治銎鹆丝尚行?,她同樣認為,殺死一個腎病晚期的罪犯,無疑是讓罪犯痛快地離去。
這怎么能行?
必須要下狠手。
“困難么。。。”來棲曉轉了轉腦袋,他看向一旁笑容溫雅的小橋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