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鶴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我去接的學(xué)生叫姜淳于,今年十七歲,父親是寧城軍區(qū)副軍長姜志遠(yuǎn),管理局局長李開明以前就是姜志遠(yuǎn)的手下。”
校長沒說話,只看著梁云鶴。
梁云鶴把姜淳于的身份詳細(xì)說清楚,才轉(zhuǎn)入校長想知道的正題。
“這個姜淳于就是校長您要問的人?!?/p>
“你確定?!?/p>
“確定。”
“她這么早來京城做什么?過年也在這嗎?”
“說是和朋友約好了提前來玩,過年就在這過年?!?/p>
“什么朋友?”
“她沒說,我也沒問?!?/p>
“為什么不回她父母那過年。”
梁云鶴又喝了一口熱水,才覺得整個人緩了過來。
“她五歲的時候父母離異,后跟母親再嫁。今年夏天她去了寧城,后繼父出軌被抓,母親和繼父離婚。上個月她母親嫁給了鐵道部副部長的小兒子陳橋,聽說剛剛有了身孕?!?/p>
“姜副軍長早些年再娶,姜淳于的繼母原本有一子,嫁給姜副軍長后又生了一個兒子。父女十幾年不見,關(guān)系一般。”
校長輕嘆一口氣:“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剩下她一個連個家都沒有,所以才來京城過年的?!?/p>
梁云鶴跟著嘆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校長沒說話,他是老革命,革命勝利后,身邊出現(xiàn)不少這樣的例子。
家里的糟糠之妻是封建包辦婚姻,功成名就了,就想娶個能有共同話題的。
這是別人的家事,只要雙方愿意,且能善待前面的子女,基本上沒人管。
但是經(jīng)歷的多了,也就知道,最可憐的其實就是前面留下的孩子。
沒想到南城軍大的天才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難怪南城軍大的校長要把她送來京城學(xué)習(xí)交流。
別人得了這樣的天才,都是藏著護(hù)著,生怕被搶。
他倒好,直接往虎口里送。
他就說這次怎么這么好心,也不怕他們搶人。
原來是心疼這孩子,怕自己一家能力有限護(hù)不住,才送到他這里。
真是老奸巨猾。
他偏偏還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