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她爹那么能收徒弟,死了那么多,又收了那么多,而活著的還那么能生。
大冬天的喝汽水就一個感覺。
透心涼,心冰涼。
姜淳于咪一小口,扭頭看見喝了一大口直打哆嗦的趙亞男,很想打人怎么辦。
半個小時過去,姜淳于手里的汽水連一半都沒喝到,姜淳于就要上車了。
趙亞男一邊排隊,一邊小聲地抱怨:“汽水瓶可以退的,你就不能快點喝,我把押金退了?!?/p>
火車站的東西可真貴,一瓶汽水要五毛錢,押金就要三毛。
汽水瓶比汽水還貴,離了大譜。
姜淳于不理她,攥在手里的汽水瓶都快被她的體溫給攥暖了。
排隊上車的時候,人很擠,大家都好像拼了命的在往里擠,就怕自己不擠就被火車給拉下一樣。
趙亞男非要看著姜淳于上車,嘴上說的是我在你身后護著你點,她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姜淳于手里的半瓶汽水。
也不知道她是關心人,還是心疼瓶。
姜淳于在人群里被擠的跌跌撞撞,趙亞男都沒關心她一眼,眼神都留給了半瓶汽水。
眼看隊伍越擠離車門越遠,姜淳于也不耐煩了。
她仰頭把最后半瓶汽水倒進肚子里,汽水瓶順手塞給了后面的趙亞男。
沒等趙亞男反應過來,姜淳于已經扭身沖向一旁的車窗,包從窗戶往里一塞,手往車窗一搭,整個人蛇一般地就鉆了進去。
“哎?!?/p>
趙亞男慢了一步,等她沖到窗口,已經有三個人擠在她前面。
練過功夫的人到底不一樣,哪怕趙亞男個子不高,哪怕?lián)踉诖皯羟暗氖侨齻€比她高一個頭還多的男子漢。
趙亞男還是順著人縫,擠到了車窗前。
擁擠的火車,洶涌的人流,趙亞男地盤再穩(wěn),也被擠的身不由己。
“你回去吧?!?/p>
姜淳于沖著趙亞男揮手,“我們明年見?!?/p>
趙亞男的車要比姜淳于的車遲半個小時,她不顧站臺上的寒風,執(zhí)拗地等在車窗前,一直到火車啟動。
直到火車走遠,趙亞男都有些沒緩過神來,她怔怔地看著手中和汽水瓶一起塞給她的錢票。
她一直不知道姜淳于為什么對她這么好,不求回報的好。
大概,姜淳于原本就是個好人,不求回報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