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應該好不到哪里去。
蘇傾城抽了張紙巾給他擦嘴,又抽了張之間擦自己的嘴,說話有些喘,“你能不能別得寸進尺?”
沈郢低頭看著她給他擦嘴的手,“我們也不是沒親過,你不能厚此薄彼?!?/p>
厚此薄彼是這么用的?
蘇傾城深吸一口氣,推開沈郢,抓起包就要走。
“藥吃了?!鄙砗髠鱽砩蜊统恋穆曇?,“糖還沒給我?!?/p>
她氣得回頭,直接把剝了一半的糖果砸向他:“自己剝!”
沈郢精準接住,剝開糖紙含進嘴里,“今晚不見不散。”
蘇傾城很想摔門而去,卻走出病房,又輕輕地關上了門。
本以為傅司律是她的情劫,現(xiàn)在看來是沈郢才對。
走廊上,她按住狂跳的心口。
再這樣下去,她遲早又會心軟。
沈郢這種男人是會溫水煮青蛙的。
她是那只沒吃都會往他溫水里跳的青蛙。
“傾城?!?/p>
有人在叫她。
蘇傾城回過頭,看到了傅司律。
傅司律穿著病號服。
他還是如往常一樣的矜貴優(yōu)雅,穿著病號服也不像病人。
因為之前她有意和傅司律斷干凈,所以盡量避免跟他見面。
如今在醫(yī)院碰到,也不能裝作不認識。
蘇傾城笑了笑,“好巧?!?/p>
“不是巧。是我在這兒等你。”傅司律緩緩走近蘇傾城,“沈郢在這兒,我知道你會來?!?/p>
蘇傾城微怔,過了會問,“等多久了?”
傅司律在蘇傾城面前站定,“不知道,可能兩個小時,也可能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