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錦瑟雖然在這穗安院也住了幾日了,但也是一直到今日,才第一次見到冬菊本人。
聽著冬菊問,錦瑟就點了點頭,回了一句:“我是錦瑟,不知道這位姑娘你是?”。
冬菊微微挑了挑眉頭,上下掃了她一眼之后說道:“我叫冬菊,住在這后堂屋的??赡苁俏移匠0兹绽锂斨档臅r候多,你應該是沒見過我!”。
錦瑟就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原來是冬菊姑娘?!?。
冬菊嗯了一聲,四處看了看,最后看向那壺正燒著的熱水,問道:“怎么,今日熱水這么早就用沒了?”。
錦瑟只是點頭應了聲,也沒多說別的。
冬菊也沒多問的意思,只說道:“你是在守著燒熱水?既然你在這里,那就麻煩你也幫我多燒上一壺吧,我一會過來拿!”。
說是麻煩人家?guī)兔?,可冬菊似乎一點也沒有自己麻煩了人家的樣子,態(tài)度可以說是相當?shù)碾S意了。
甚至于話一說完,冬菊一轉(zhuǎn)身就走了,都沒等錦瑟應一聲的。
錦瑟一時就默了默。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冬菊,竟然是這么個脾氣的……
當然了,錦瑟倒是沒覺得被冬菊使喚是什么傷自尊、很難以接受的事情。
或者也可以說,她只是對這點小事無所謂罷了。
所以見冬菊走了,錦瑟也只是頓了頓,就很是自然的又灌了一壺涼水,點了爐子慢條斯理的燒上了。
反正再燒壺水么,這么點小事,她順手幫一幫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過,等著錦瑟自己燒的那壺水燒開了之后,錦瑟很自然的就提起熱水壺回自己的西小間去了。
至于另外那一壺還在燒著的水……
那冬菊也只是說了叫她幫忙燒上一壺水不是?對方可沒說叫自己還得一直守著水開了,更甚至還要記得給她送去屋里的。
所以,那就燒著唄!
于是,等冬菊自己個回屋悠閑的歇了許久,都歇的開始犯困,手腳發(fā)涼了,卻始終也沒見錦瑟給她送水過來。
等她實在等不住了,再起身去熱水房一看,好么,熱水房里架在爐子上燒的那壺水,都快燒干的只剩一半了。
冬菊就那么盯著那半壺熱水,站了好一會功夫,這才輕呵了一聲提著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