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后面不也查清了嗎?賀容修還親口承認(rèn)了?!?/p>
賀硯眉心擰成結(jié),“你覺得我會信嗎?你好巧不巧那天想逃跑,又好巧不巧闖入我的院子給我解毒?如今更巧了,我壞了身子,而你肚子里卻懷上了我的孩子?!?/p>
沈茹見他說著說著,眼睛直直盯著自己的肚子,頓時雙手附上去擋住他的視線,楚楚道,“世上又不是說沒有巧合的事,我?guī)湍憬舛?,如今還懷了你的孩子,你唯一的孩子,你就這般懷疑我嗎?”
賀硯道,“你不值得懷疑嗎?最大的受益人是你?!?/p>
沈茹頓時眼淚就掉了下來,“可那是我算計的嗎?我也是無辜的!我當(dāng)時也嚇壞了,根本想不起來喝避子湯!而且我受什么益了?”
賀硯抿唇,陰沉沉地看著她,不欲再跟她糾纏,轉(zhuǎn)身就想走。
可下一瞬卻被沈茹一把拉住,她哭著道,“你說呀,我受什么益了?”
賀硯道,“你覺得你受什么益了?”
沈茹見他這么說,凄然一笑,而后道,“我確實有所求,可媚藥一事確實不是我所愿,我一開始只是想逃出這吃人的侯府,可陰差陽錯替你解了毒,如今我肚子里還揣著你的孩子,侯府的長孫,你便就此不管不顧了?”
“那我還留著這孩子做什么?你給我端一碗落胎湯,待我喝了從此是死是活都不需你來管!”
賀硯被她這么一說,腳步頓了頓。
沉默良久,他終是忍下脾氣,緩了語氣,“你且在院子里養(yǎng)著,我母親不會虧待你?!?/p>
沈茹道,“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養(yǎng)著?以賀容修小妾的身份?以后孩子生了認(rèn)你做父還是認(rèn)賀容修做父?”
賀硯現(xiàn)在腦子一團(tuán)亂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此事實在太棘手了,“那你想怎么樣?”
沈茹仰了仰臉,道,“你若是想我生下這個孩子,那就抬我為正頭娘子,我希望我和你的孩子能名正言順地降生,你明白嗎?”
“不管怎樣,我都要擺脫賀容修小妾的身份,你若不依我,我就一碗藥下去,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賀硯怒道,“你敢威脅我!”
“外頭誰人不知你是賀容修的小妾,名聲也爛透了!你讓我扶你做我的夫人,侯府以后還有什么臉面?”
“兩兄弟爭搶一個女人,我還抬了我哥哥的小妾做妻子!不覺得荒謬?”
沈茹道,“那是你該考慮的是,反正我要的就只有這些,你想辦法,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到時候我還是賀容修的小妾,那我哪怕把刀捅進(jìn)自己肚子里,也絕對不會生下你的種!”
“沈茹!”
賀硯一把甩開她的手,神情已是憤怒到了極點,“你未免太貪得無厭了!”
“我只給你一個選擇,要么就這樣養(yǎng)著,等孩子出生了,我會給你一筆不菲的錢財放你自由?!?/p>
沈茹冷笑,“你想去母留子?休想!我一個弱女子出了侯府,能去哪?”
賀硯終于抓住她話里的漏洞,“你先前不還想逃出侯府,當(dāng)時怎么沒想著你一個弱女子逃出去能去哪?”
沈茹噎了一下,一時有些答不上來。
賀硯瞇著眼睛,眼底怒氣上涌,“那媚藥果真是……”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沈茹打斷了,“當(dāng)時我在侯府每天吃餿水,餓都快餓死了,哪有空想這些?只想趕緊跑!”
“現(xiàn)在我有吃有喝,自然不想再逃了,這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