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已經(jīng)很多年沒往自己身上釋放太清真術。
他覺得這一次將多年不曾做的事情全部補齊了。
身軀過于龐大對醫(yī)療來說確實不算一件友善的事情,他一番修修補補來來回回動用太清真術,才將自己身體恢復了一個七七八八。
“也虧這個身體能扛得??!”
作為戰(zhàn)場醫(yī)療術的太清真術并不會在乎什么后患,相較于廝殺時的死亡,抽取生機造成短命的后患也就不算什么了,這甚至是高級將官們才擁有的待遇。
張學舟釋放太清真術多次,次次都是療傷依舊未全愈,近乎完全發(fā)揮了太清真術的全部效果,這種消耗性的抽取連他自己都有幾分心驚。
但他身體并未表現(xiàn)出燈枯油盡的異常,甚至隨著不斷傷愈,諸多燒到焦黑的外殼墜落,張學舟只覺身體的感知正常了,他肢體也靈活了起來。
“若我當時能動彈,我詐死時能一把掐死你,怎么也能免去后面的挨打!”
張學舟朝著燒得冒煙的嬴扶蘇吐槽了一聲。
他摸了摸被箭草射中的喉嚨部位,又用力一壓,吐了一口黑色毒沫出來。
張學舟斗法水準很糟糕,但他求生存活的能力確實非常強,被大多數(shù)手段針對時都擁有極為不錯的抗衡力。
但凡對手弄不死他,他就能茍活走人。
“尊上,你身體還好嗎?”
張學舟伸展伸展了手腳,只覺身軀高壯一時難收。
他瞅了瞅地宮的厚實,又想了想外面等待的鹿白白等大妖,只得朝著尊上腦袋的方向呼了一聲。
“燒死你……”
這片地下宮殿的空氣有限,并不能支撐無盡的大火燃燒,但尊上這種火焰確實奇特,哪怕是處于虛實不同的空間中也能燃燒,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正常的物理燃燒條件。
低噥的聲音不斷,張學舟只見尊上一顆腦袋亂晃,額頭的血汩汩往外流,又引得大火燃燒不斷。
如同蠟質(zhì)一樣的血液不斷橫流,也讓浸泡在其中的人和妖充當了燈芯,而并非蔓延成火海。
張學舟伸手沾了沾地上宛如蠟質(zhì)的血液,而后伸腳一跳。
“尊上,你還活著嗎?”
他靠近了一些,聲音也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