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詩學的本體論轉向》
——樹科《我》的存在主義解讀
文一言
引言:方言作為方法
在全球化語境下,樹科以粵語書寫的《我》構成對漢語新詩傳統(tǒng)的挑戰(zhàn)。這首創(chuàng)作于2025年的短詩,通過人稱代詞的辯證運動,完成了一次方言哲學的詩性實踐。本文將從語音學、語法學、存在哲學三個層面,揭示其"聲調存在論"的獨特價值。
第一章
語音褶皺中的主體性
1。1
聲調差異與主體裂變
"我系我我唔系我"的悖論式開篇,在粵語九聲系統(tǒng)中形成精妙的聲音辯證法。第一人稱代詞"ngo5"(我)在兩句中雖字形相同,但隨句調產生的音高變化(前者為高平調,后者伴隨否定詞"唔"時轉為低降調),實際構成語音學意義上的"自我差異化"。這種聲調游移恰似拉康鏡像理論中"je
est
un
autre"(我是他者)的嶺南回響,與屈原《離騷》"紛吾既有此內美兮"的穩(wěn)定主體形成歷史對話。
1。2
入聲字的存在論重量
詩中"唔"(m4)、"喺"(hai2)等入聲字,以急促的收音制造語義頓挫。參照錢穆《中國文學論叢》對方言入聲的論述,這些短促音節(jié)如同存在主義的"瞬時決斷",在"系唔系"的辯證中展開海德格爾式的"此在"(dasein)追問。比較北島《回答》的普通話四聲系統(tǒng),粵語入聲賦予否定詞更強烈的本體論重量。
第二章
語法結構的宇宙模型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