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詞匯的使用,配合粵語的語音節(jié)奏,使得詩句在朗朗上口的同時,又暗含著一種探索性的疑問語氣,與詩歌的主題表達相得益彰。
二、鏡像意象的多維解構
鏡像作為人類認知自我的重要媒介,在文學藝術中一直是經(jīng)典的意象母題。從古希臘神話納西索斯對水中倒影的迷戀,到拉康
“鏡像階段”
理論對自我認知的闡釋,鏡像始終承載著人類對自我與他者關系的思考。在《影嘅像》中,“企喺鏡前”
的場景設置,構成了詩歌的第一重認知維度。鏡中的
“影”
作為自我的投射,既與主體緊密相連,又保持著獨立的存在狀態(tài)?!坝案∧?,唔會跟住佢”
,這一簡單的描述揭示了鏡像關系的本質:影始終是主體的附屬,卻又在視覺上呈現(xiàn)出獨立的形態(tài),這種矛盾性暗示著自我認知過程中主客體的復雜關系。
當詩歌引入
“雙縫觀察”
的量子物理概念時,鏡像意象的維度得到了進一步拓展。在量子力學中,電子在雙縫實驗中表現(xiàn)出波粒二象性,其形態(tài)取決于觀察者的觀測方式。詩中
“系波系粒,噈睇佢”
將量子物理的不確定性原理與鏡像中的自我認知相類比,暗示著自我的存在狀態(tài)同樣具有不確定性。正如玻爾所說:“在量子世界中,我們既是觀眾,也是演員”,詩歌中的
“我”
與
“影”,亦在觀察與被觀察的過程中,不斷重塑彼此的存在形態(tài)。
這種多維解構使得鏡像意象超越了單純的物理反射層面,上升到哲學思考的高度。詩歌通過鏡像與量子觀察的結合,探討了認知過程中主體與客體的相互作用,以及存在的本質究竟是客觀實在還是主觀建構的哲學命題。
三、自我認知的悖論與困境
“天啊天,天外天
我諗?shù)絹?,佢糾纏我”
,詩中的
“我”
與
“佢”(影)的關系在不斷的思索中陷入了糾纏狀態(tài)。這種糾纏體現(xiàn)了自我認知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悖論:當我們試圖通過鏡像等媒介認識自我時,實際上是在與自我的投影對話,而這種對話永遠無法觸及真正的自我本質。正如笛卡爾
“我思故我在”
的命題所揭示的,自我認知的過程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與矛盾。
“我,仲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