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紅顏知己,若連查問都經(jīng)不住的話,又怎能留在身邊?”
她抬眼時,目光陡然銳利如鋒,“我派去的人,連三歲時偷過鄰居一塊糖都能查出來,你該知道我的意思?!?/p>
朱飛揚垂在身側(cè)的手悄然握緊。
他能想象師姐為這些事費了多少心思——光是打理后院那些瑣碎,就夠讓人頭疼了,如今還要為他的事四處奔波,連查人的細節(jié)都要一一過目。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日,撞見師姐在書房核對名冊,燭火映著她眼下淡淡的青黑,案頭堆著半尺高的卷宗,那時才驚覺她為這個家操了多少心。
“師姐放心,”他聲音沉了沉,“我都明白?!?/p>
“這周五回京華市吧?!敝T葛玲瓏語氣緩和下來,指尖終于離開茶杯,在桌面輕叩兩下。
“家里的女人們你需要陪好,你要多照看些?!?/p>
朱飛揚剛點頭應(yīng)下,掛了電話,這時候口袋里的另一部手機便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動的“簡萍,”二字,讓他眉宇間瞬間換上幾分干練。
接起電話之時,臉上的赧然已褪去大半,對方道:“市長,明早九點,四樓會議室,常委會準時召開?!?/p>
朱飛揚:“知道了?!?/p>
掛了電話,他望著窗外漸沉的暮色,天邊最后一縷霞光正漫過飛檐翹角。
京華市。
遠揚別墅。
諸葛玲瓏已起身整理旗袍下擺,月光從窗縫溜進來,在她身后織成一道朦朧的光暈。
遠在原江市的朱飛揚也忽然覺得,師姐鬢角那幾不可見的銀絲,或許就是這樣在無數(shù)個操心的日夜里,悄悄染上去的。
浴室蒸騰的霧氣還未散盡,欒雨踩著濕漉漉的地磚走出來,身上只松松裹了條珍珠白的浴巾。
那浴巾薄如蟬翼,被水汽浸得半透,在燈光下泛著朦朧的光澤,將她肩頭圓潤的弧線、腰肢驟然收緊的弧度都勾勒得愈發(fā)分明——豐滿之處是曖昧的陰影,大腿根則藏在若有似無的遮掩里,每走一步,浴巾下擺都輕輕掃過膝蓋,帶起一陣撩人的香風(fēng)。
朱飛揚坐在沙發(fā)上,指尖的煙燃到了盡頭也沒察覺。
他看著欒雨走近,那截裸露的脖頸上還掛著未拭干的水珠,順著鎖骨滑進浴巾深處,像條無形的小蛇,鉆進人心尖兒上最癢的地方。
身后的梁洛施緊跟著出來,一襲粉色薄紗浴衣更見風(fēng)情。
紗料上繡著細碎的薔薇花,沾水后貼在身上,將她豐腴的曲線拓得如同水墨畫般暈染開來。
浴衣領(lǐng)口敞著,露出精致的鎖骨窩,里面沒穿內(nèi)衣的輪廓清晰可辨,走動時紗衣下擺揚起,能瞥見大腿上細膩的肌膚。
她與欒雨的清瘦不同,她的肉感帶著更直白的誘惑,像顆熟透的水蜜桃,連發(fā)梢滴落的水珠都帶著甜意。
“看什么呢?”欒雨先開了口,聲音被水汽蒸得軟糯,她伸手搭在朱飛揚肩頭,掌心的濕意透過襯衫滲進來,帶著沐浴露的梔子香。
梁洛施也順勢靠過來,浴衣的紗料蹭過朱飛揚的手臂,像羽毛搔過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