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帶著嗔怪,可語氣里的心疼卻藏不住——她太了解他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責(zé)任感,讓他永遠無法對危險袖手旁觀。
坐在葉靜怡身邊的方玉溪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朱飛揚的背影。
她知道有些道理不必多說,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她能做的,就是等他回來時,遞上一杯溫茶,或是在他疲憊時,用女人的柔情做藥,一點點撫平他眉宇間的戾氣。
她悄悄從包里拿出個錦囊,里面裝著曬干的薰衣草,是她特意為他準備的,據(jù)說能安神。
后排的幾人低聲聊著天,話題漸漸從非洲的兇險轉(zhuǎn)到家里的孩子——誰的兒子剛會叫爸爸,誰的女兒長了兩顆小牙,細碎的話語像羽毛,輕輕拂過車廂里的凝重。
朱飛揚把車穩(wěn)穩(wěn)停在遠揚別墅區(qū)的大門前時,歐陽朵朵的車也跟著到了。
她搖下車窗,沖他們揮手:“哥,我把耀香姐她們安全送到啦!”副駕駛的劉耀香探出頭,手里還拎著個食盒:“我?guī)Я藙傋龅墓鸹ǜ猓o孩子們當(dāng)宵夜?!?/p>
薛清秋和梁鴻蕊也下了車,笑著朝朱飛揚走來,眼底的關(guān)切像星光般閃爍。
夜風(fēng)帶著桂花的甜香吹過,朱飛揚看著眼前這些笑靨如花的女子,心里那點因殺伐而起的冷硬漸漸融化。
世人總說他身邊美女環(huán)繞,是人生得意,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份“得意”里藏著多少牽掛與懂得——她們不是依附他的藤蔓,而是與他并肩的樹,既能在他歸來時綻放溫柔,也能在風(fēng)雨中為他撐起一片天。
他笑著打開后備箱,幫她們拿行李,指尖觸到微涼的金屬時,心里卻暖得像揣了個小太陽。
這大概就是他拼盡全力也要守護的人間煙火吧,瑣碎,溫暖,卻比世間任何榮耀都更讓人留戀。
遠揚別墅區(qū)的主別墅里,暖光如蜜般淌滿每個角落。
眾女剛踏進玄關(guān),就聽見一陣清脆的童聲——諸葛靜遠正舉著輛玩具車跑過,諸葛靜霜抱著布娃娃追在后面,幾個剛會走路的小家伙搖搖晃晃地湊過來,好奇地打量著新來的人。
“老佛爺!”
葉靜怡笑著朝歐陽晚秋走去,手里拎著個錦盒,“給您帶了齊州的老山參,補補身子?!?/p>
文青竹則走到諸葛玲瓏身邊,遞過個精致的木盒:“玲瓏,這是齊州的新茶,你愛喝的龍井?!?/p>
一時間,“媽媽”“阿姨”的叫聲此起彼伏,混著孩子們的笑鬧,像首熱鬧的歌謠。
歐陽晚秋坐在沙發(fā)主位,懷里抱著華寒梅的孩子,小家伙正吮著手指,看見朱飛揚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朱飛揚走過去接過,指尖觸到嬰兒柔軟的掌心,心里一片柔軟?!昂匪齻冊邶R州怎么樣?”他問。
“挺好的,”歐陽晚秋笑著說,“她和一依、寒蕊正盯著生物制藥廠的流水線,姜霞和劉楠醫(yī)生也忙得腳不沾地,說要在歐洲建個分基地,圖紙都畫好了?!?/p>
客廳另一側(cè),諸葛玲瓏正和曹妃兒、王璐璐說著悄悄話,指尖劃過曹妃兒帶來的齊州醬鴨:“這味道真香,晚上給孩子們加個菜。”
她總能把這群來自天南海北的女子擰成一股繩,誰家里有難處,她第一時間派人解決;誰想搞事業(yè),她立刻協(xié)調(diào)資源——這份妥帖,讓這個特殊的“大家庭”始終透著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