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賓館的房間里,有人還在低聲討論著下午的事,也有人已經(jīng)洗漱完畢,準(zhǔn)備好好睡一覺——畢竟明天,或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們。
欒雨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點開一看是朱飛揚發(fā)來的信息,讓他們今晚就在金華縣住下,還特意囑咐他帶幾個人,悄悄在當(dāng)?shù)孛閰渭倚值軒兹说目诒?/p>
這活兒對欒宇來說可謂得心應(yīng)手,干了十多年紀(jì)委工作,怎么取證、如何旁敲側(cè)擊,他心里門兒清。
傍晚時分,欒雨換上一身最普通的棉質(zhì)T恤和牛仔褲,頭發(fā)隨意地挽在腦后,可那骨子里的優(yōu)雅身姿和沉靜氣質(zhì),卻不是尋常衣物能掩蓋的。
身旁的梁洛施也穿得簡單,淺藍(lán)色連衣裙襯得她青春靈動。
兩人并肩走著,身后不遠(yuǎn)處跟著幾個面生的漢子,步伐沉穩(wěn),眼神警惕——這是朱飛揚讓李鐵軍安排的護(hù)衛(wèi),看似與路人無異,實則時刻留意著周圍動靜。
他們走進(jìn)一家掛著“老街菜館”木牌的飯店,門簾一掀,一股混合著油煙和香料的熱氣撲面而來。
店里的生意很旺,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猜拳聲、談笑聲此起彼伏,流動性極大,正是打探消息的好去處。
欒雨和梁洛施選了個靠角落的桌子坐下,剛坐穩(wěn),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板就顛顛地跑過來,圍裙上沾著點點油星,臉上堆著憨厚的笑:“哎,美女,點啥菜?
我們家都是本地特色,鐵鍋燉魚、地三鮮,味兒正得很!”
梁洛施看了一眼欒雨,笑著說:“雨姐,我想吃水煮魚片?!?/p>
欒雨點點頭,對老板說:“再來個牛肉段,加兩個清炒小青菜,要清淡些?!?/p>
話音剛落下,鄰桌傳來拉動椅子的聲響,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漢子走了過來,在離她們最近的桌子旁坐下,眼神不動聲色地掃過店內(nèi)每一個角落。
他們身姿挺拔,手指關(guān)節(jié)分明,一看就不好惹,正是負(fù)責(zé)貼身護(hù)衛(wèi)的人。
欒雨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狀似隨意地對老板說:“老板,你們這金華縣晚上挺熱鬧啊,吃飯的人真不少。”
老板正往后廚傳菜,聞言回頭嘆道:“哎呀,這幾年生意不好做嘍,也就靠著晚上這點人氣對付糊口。
看兩位不像本地人,是來串親戚的?”
“是啊,”欒雨順著話頭接道,“我姑姑家在這,小時候來過幾趟,大了工作忙,好些年沒來了,這次過來溜達(dá)溜達(dá)?!?/p>
她們穿得普通,可那張清麗脫俗的臉和從容不迫的姿態(tài),還是讓鄰桌幾人頻頻側(cè)目——尋??h城里,很少見到這般氣質(zhì)出眾的女子。
正說著,飯店門被猛地推開,進(jìn)來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
為首的是個穿花格子襯衫的小子,胳膊上紋著條張牙舞爪的龍,一進(jìn)門就大大咧咧地喊:“老板,快點!
老樣子,我常點的那幾個特色,趕緊上!”
老板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卻還是連忙應(yīng)道:“哎,呂少爺知道了,馬上就給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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