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視鏡里,高大俊朗的剪影還滯在原地,顯得格外落寞。
徐司勛和徐斯沉的樣貌有些相近,在穆云初眼里,接走自己的大概是徐斯沉吧。
看著后視鏡里的他越來越小,逐漸消失,冉彤極輕地嘆了口氣。
可這聲音還是準確落入了心理咨詢師的耳里。
“既然這么喜歡他,剛剛為什么不留下?”
真是什么都逃不過徐司勛的眼睛,不知為何,此刻她忽然不想再隱藏自己的心意……
“就是因為喜歡他,所以不能留下。他,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人。”
徐司勛稍稍皺眉,柔聲說出了自己的觀察——
“你怎么知道對他而言,你不是那個最好的人?”
“我雖然不了解他的性格,但我看見他剛才向你走近了那么多步,每一步都走得并不容易……”
“那不就是對他心意最好的詮釋嗎?”
冉彤心亂如麻,一時啞了口,不知如何作答。
徐司勛趁紅燈間隙,轉頭看她,目光跟聲音一樣輕柔:“不要因為過去的大雨,拒絕未來的彩虹?!?/p>
冉彤笑著回望他,“你的確是最溫暖的心理咨詢師。”
他勾唇輕笑,“也不要妄想通過給我戴高帽,堵住我的嘴呀?!?/p>
“說真的,我最好的朋友最近陷入了低谷,我很擔心她,可她在我面前過于堅強,我想請你上門幫她調節(jié)一下,可以嗎?”
徐司勛從未提供過上門服務,他沉吟片刻,還是點了頭。
“好,樂意幫忙?!?/p>
“太好了!那我問問她的意見,可以的話,再跟你定時間。”
這一夜,冉彤輾轉反側,一直在回想徐司勛的那番話。
想了半夜,仍是無解。
次日清晨,她用完早餐,就去了酒店的舞蹈瑜伽室。
她選擇繼續(xù)住在這里,一是因為她昨晚已經(jīng)將云山別院掛出售賣了,想用賣房的錢來幫溫月。
二來就是因為這里有一個舞室,可以隨時練舞。
今年是驚鴻杯首屆個人賽,參賽人員多,因此入圍要求十分嚴格,須劇團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