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初比想象中更忙,自那天過后,冉彤只見過他幾面。每次他都只是匆匆逗留,陪她吃頓飯,或是散個步。
像那天那般的悠然閑適,在這大半個月里,沒有再現(xiàn)過。
不過,冉彤也有了更多時間,集中精力訓(xùn)練。
自如生活已不在話下,但她還有更大的愿望要去實現(xiàn)。
她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浸泡在了舞室。
這段時間,她的進步遠遠超出了白楓的預(yù)料,白楓不得不數(shù)次修改訓(xùn)練計劃,來適應(yīng)冉彤飛速前進的步調(diào)。
參數(shù)不斷向著最佳適配點靠近。
她與“靈躍”越來越契合,越來越像舞臺上并肩的戰(zhàn)友。
在這座玻璃舞室里,她仿佛再一次觸碰到了舞臺的脈搏,感受到了與舞臺同頻跳動的美妙心流。
她天生屬于舞臺。
如魚得水,游刃有余。
就像滯留枯泥里的肺魚,只要再次回到水里,就能重獲新生。
是夜,冉彤在海邊餐桌用餐。
盛夏的傍晚,暑氣微散,燭火在玻璃罩中歡悅跳動,咸濕的暖風(fēng)裹著花香。
服務(wù)生將菜品逐一擺好,禮貌道:“冉小姐,今天的晚餐也是跟穆總一模一樣的。”
“謝謝?!?/p>
這是她與穆云初的約定。
他說,這樣一來,即便他沒時間回月光島陪她吃飯,兩人也仿佛同桌共享了晚餐。
她想,這樣一來,即便他沒時間回月光島陪她吃飯,她也不用再擔(dān)心他工作到廢寢忘食。
思及此,海風(fēng)也溫柔了幾分,她的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翹起。
“一個人的燭光晚餐?”
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磁性的女聲。
冉彤微怔,女人已經(jīng)在她對面款款落了座,身后還立了個面無表情的保鏢。
燭光描摹出她美艷驚人的輪廓,五官明艷如畫,頸線白皙修長。
她依舊珠光寶氣,富貴逼人。昂貴的衣料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光是那對綴在耳邊的璀璨寶石,就是普通人一輩子無法觸碰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