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好奇地發(fā)問,“可以治好的嗎?”
“不知道,”鄭學文老實地搖搖頭,“但她總有清醒的時候,讓她決定吧?!?/p>
偏執(zhí)狂確實遵守了對曲澗磊的承諾,連他都不知道,姑奶奶的病情有望治愈。
天音隱約能猜到一些,知道這時候不合適再任由科特爾再問下去了。
于是她出聲發(fā)話,“至高大人,如果方便的話……此人身后應(yīng)該還有靠山。”
“嗯?”科特爾訝異地看她一眼,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勐嗎,居然敢隨意插話?
但是看了她一眼之后,他忍不住又看一眼,這女娃娃……有人幫她遮蔽了氣息?
他輕咳一聲,“你是做什么的,能亮明一下身份嗎?”
“啟稟大人,我是朝陽學院的后輩,”天音沉聲回答,“我的身份……有點敏感?!?/p>
我糙……科特爾的嘴角微微抽動一下,又是一個身份敏感的主兒?
他倒不懷疑對方欺騙自己,有些東西是偽裝不出來的——比如說氣質(zhì)。
但是對方這幫人,還真的是來勢洶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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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對方高高在上的輕蔑,科特爾心里真的很不舒服:誰還不是個至高?
但是考慮到院子里那位,居然是沐雨的“學長”,他還是按捺下了心頭的火氣。
對方說得倒也不錯,不管怎么說,朝陽學院的至高,年紀還很大……這身份并不難查。
他低頭看一眼地上斷腿的家伙,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過問。
他終究是個至高,處理這種小事實在是自降身份。
于是他走到一邊,拿出了腕表,開始呼叫自己認識的朋友。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實在有點過分,不過他的身份在這里擺著。
不多時,他就打聽到了沐雨的一些情況,更得知了她的學長可能有些誰。
其中一個人的身份,非常符合院里那位的做派,然而……也非常離譜!
活了四百歲都不止嗎?科特爾意識到這一點,頭都是大的。
已經(jīng)成就了至高之上,還是說……也被冷凍過?
然后他又聯(lián)系了生物研究中心,終于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果然是那位!
他甚至打聽到了,沐雨被喚醒,似乎并不是走的正常渠道!
相關(guān)的消息綜合起來,科特爾的頭越發(fā)地大了——沐雨這是吃虧吃大了!
他并沒有搞清楚,沐雨的冷凍出現(xiàn)意外,到底涉及了什么人。
但是他也不想弄清楚這一點,這種事情,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里面的水絕對很深。
所以他再次將目光對準了地下躺著的那位,然后又看向了斷臂的鄭學文。
“你就是沐雨至高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