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冰冷異常,仿佛周邊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你剛才說什么……狗屁至高?”
然后又是“唔唔”的聲音響起,很顯然,那位的聲帶受損了。
那冰冷的聲音哼了一聲,又出聲發(fā)話,“鄭學文,開門,我來看望友人!”
“這是……”鄭學文的眉頭皺一皺,門外會是哪個友人?
他沒有往姑奶奶身上去想,因為她的友人都已經過世了。
然而下一刻,他勐地發(fā)現,籠子中姑奶奶的眼中,竟然隱隱泛起了淚花。
“姑奶奶,我要開門嗎?”,!
“這是軍區(qū)分配給我的房子,”鄭學文回答了一句,也懶得再說什么。
他現在的狀態(tài)是赤貧,唯一值錢的東西就這么一套院子了。
院子的產權還不是他的,不過他能住到死,甚至院子里種植了一些蔬菜。
軍區(qū)每個月的補貼就那么一點,勉強餓不死,有點蔬菜起碼能保證一些營養(yǎng)攝入。
鄭學文本身殘疾,能干的活兒不多,家里還有一個行為能力低下的姑奶奶,也離不了人。
所以他只能在網上接一點單子,偶爾出趟門,也得盡快回來。
就這種情況下,居然有人看上了他的房子,想跟他換房住。
對方是出名的不講理,在軍區(qū)也有點關系,這個換房子一說,聽一聽就好。
鄭學文基本能確定,對方換了房子后,還會有更過分的要求,最終他會流落在街頭。
欺負老實人,可不就都是這種套路?
所以在一開始,他就堅決地婉拒了,現在更是連話都懶得多說了。
有本事你就從軍區(qū)弄到批文,把我攆出這個院子,要不然就省省吧!
對方見他沒了聲音,冷笑了一聲,“這么喜歡在院子里待著?那你就別出來了!”
鄭學文輕輕地嘆了一聲,這家伙……還真就讓人膩歪。
自打被對方盯上后,他出門的次數就更少了——萬一被打了悶棍,他連醫(yī)藥費都出不起。
祝福星確實是治安嚴謹的地方,但是這種下三濫的人,總有自己的手段。
他甚至知道,對方曾經怎么惡心過其他人。
門上潑糞、路上傾倒垃圾,這都是做得出來的。
這點小事,就算監(jiān)控拍下來,城衛(wèi)也不會浪費精力去尋找滋事者。
而那些傾倒的垃圾,還得他自己去處理——因為是在他的門口。
這種事真的很惡心人,考慮到他還是個殘疾,這就是把人往死里逼。
想到惱怒之處,他冷笑一聲,“看來至高揍得你還不夠?”
前一陣他被逼得無奈,正好姑奶奶短暫清醒了一下,他果斷地把人放了出去。
沐雨也沒有殺人,就是直接把人抓起來,扔出去了十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