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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一步走到了一塊沒有任何血跡的草地之上,這里,就是那只三階中級的魔犀所站立之時,身軀的正中心處,也是那虛影的正下方了。
蹲下身來,銀月?lián)芘艘幌逻@片長得很好的青草,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異常之處來。
一般來說,陣眼上肯定是會有著一些什么特殊的設(shè)置的。只是銀月從未真正的見識過任何陣眼的設(shè)置,也就有些摸不準這其中的竅門了。
“難道是藏在了這片草地之下?”忽然的,銀月想到了,如此復(fù)雜與精妙的一座點陣,陣眼也不可能就如此顯眼的設(shè)置在地面之上吧?若是臨時設(shè)置的一些點陣,倒是有這種可能了。
一拍自己的腦門子,銀月也是自嘲的笑了一笑。隨即便是從戒指中拿出了一個小玉鏟子來,開始挖土刨坑。
這把小玉鏟子,本是專為采集一些要連根帶走的藥草所用的,制式上就顯得略小了一些。此刻被她用來挖土刨坑,難免的就有些不太給力了。
童遠與魚絨在一旁看著,雖覺著有些別扭,但也始終的沒有出聲。唯獨勞鴻看了,只覺得是心癢難耐,忍無可忍。
“唉…我說月姐,要不還是我來弄吧,你告訴我怎么弄就好?!闭f話間,勞鴻已是掏出了一把大鐵鏟來。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出門在外的,居然還帶上了這么一個大家伙。
銀月抬起頭來,正見到勞鴻手中的那把大鐵鏟子,微愣了一愣后,便是站起了身來,二話沒說的就將勞鴻手中的鏟子給奪了過來,接著一鏟子一鏟子的繼續(xù)挖土。
勞鴻的好意,銀月用實際行動領(lǐng)了。只是這陣眼的設(shè)置究竟是怎樣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又如何教勞鴻做呢,還是只能由她自己來了。
銀月沒有說話,魚絨倒是趁機的替她數(shù)落了勞鴻一番:“大腦袋,你毛手毛腳的就算了吧,一會兒把陣眼弄壞了你可賠不起。”說完魚絨還對著勞鴻做了一個鬼臉。
就是一句逗趣的話兒。只是被銀月聽在了耳中,心里卻是有些莞爾。她在這里挖土尋找陣眼,最終的目的不也是為了毀掉陣眼,進而破除掉點陣嗎?若是真的被勞鴻一鏟子將陣眼挖壞了,倒也省事了。
不過莞爾歸莞爾,銀月也是知道,事情并非是完全的如此簡單。
雖然毀掉陣眼是她最終的目的,但在毀掉之前,若是能讓她看上一眼這處陣眼的全貌,順便再研究一二,得到些許的獲益,是最好不過的了。
其實一直以來,銀月對于點陣,乃至于更為高深與復(fù)雜的陣法,都是相當在意的。一來是,她確實對于點陣里的一些機理與機制都很感興趣,其中的一些奧妙也讓她心馳神往。這也算是銀月的一種與生俱來的獨特愛好了吧。
二來是,點陣這樣的東東,對于境界的要求不高。對于實力,更是在理論上來說,是沒有任何要求的。
而就是這么一個,對于境界與實力都幾乎沒有什么要求的點陣,卻是能釋放出十分強大的防御力與攻擊力來。不管是闖蕩源力大陸也好,又或是守家護院也好,都會是極有用一個助力。若是能將之熟悉掌握,又能巧妙運用的話,就堪比是隨身攜帶了一件神兵利器了。
只可惜點陣與陣法都是人族所發(fā)明出來的,更是被一些人族的大勢力所把控著的,輕易的不會流傳出去。就連魔獸界的許多強大的族類都是知之甚少,又何況是像銀月狼妖這樣的一個小小的妖族了。